雪迷宫.下套119 (2-1)

接下来不论顾一燃怎么问，姜迎紫即便在心理防线被攻破的情况下也始终不愿改口供。

她铁了心要护住背后的小马哥，只是因为小马哥手中有弟弟姜小海和女儿毛毛的性命。

这是在电话里她跟小马哥达成的交易。

郑北和顾一燃也不再在姜迎紫这边浪费时间。

既然一只死鸭子嘴硬，那就换另外一只鸭子。

*

李文龙被两名警察架着来到审讯室。

他两条腿基本上可以说是废了。

由于子弹打中的位置穿透了骨头，加上失血过多，两条腿可以说彻底断了。

比起先前在医院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文龙，这个时候的李文龙可以说是跟个废物差不多。

顾一燃不敢保证白玲的死会不会能让李文龙说出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但目前也只能试一试了。

郑北直接问，“李文龙，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白玲的女人？”

“…认识。”

郑北看了一眼顾一燃，不打算将尸检报告先给他，既然换了个人审问，就反其道而行之试一试。

“她死了。”顾一燃说，并接着来了一句，“是被小马哥害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李文龙瞪大了眼，他脸色苍白，情绪看起来比姜迎紫还要激动，可见白玲对他的重要性远超出郑北和顾一燃的意料之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文龙激动的双手锤桌！

要不是有锁扣，他怕是真能冲过来。

对方凶，郑北更是凶悍，“喊什么喊！锤什么锤！锤坏了赔钱啊！”

顾一燃略带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这是赔钱的事吗？

“白玲不可能死！”李文龙仿佛不相信白玲会死的事实，就跟姜迎紫不相信白玲会被小马哥杀死一样。

这种感觉隐隐让顾一燃察觉到了不对劲。

小马哥与姜迎紫、李文龙等人之间似乎存在一个重要媒介，也可以说是人。

如果是人的话，这个人一定对双方都很重要。

想到这一点，顾一燃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最擅长装乖的、人畜无害的姜小海。

“少废话！”

郑北朝李文龙吼道，“我们警察还能骗你？现在证据确凿白玲就是死在小马哥手上，然后被抛尸在湖里，这是尸检报告你自己看！”

郑北说完后才将尸检报告丢过去，说起瞎话来连草稿都不带打的。

两人刚才对姜迎紫还能客客气气，到李文龙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在李文龙看尸检报告的空隙，心虚的郑北端起大茶缸喝口水镇镇心神。

他余光一瞥，旁边坐着的顾一燃正在盯着自己看，那眼神难得温柔，嘴角上扬，仿佛是对自己刚才套话行为的赞许。

不过看了几眼，这给郑北高兴的，嘴角咧起的都快到耳朵根了。

突然李文龙又跟发癫似的开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没有理由！这没有理由要杀白玲的！！！”

“我不信！我不信啊？！”

“啊啊啊啊啊！！”

面对他的疯，顾一燃和郑北表示淡定。

他们就这么看着李文龙发疯，等他喊累了就会自己停下来，先让他精神上自己陷入折磨的绝境里，再彻底击溃。

*

晚上，顾寒没有等到顾一燃回来。

她披着外套在楼下等了很久，旁边作陪的郑南和赵晓光都靠着脑袋打起了哈切。

郑婶走下楼来，担忧道，“小寒，别等了，今晚指不定小顾啥时候回来，回屋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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