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翠云楼不远处的巷子口,彩云姑娘扶着晕乎乎的脑袋睁开眼,抬头一看,整条巷子竟然都是尸体,血腥味充斥鼻尖,虽说楼里的姑娘见过不少大场面,毕竟能在达官显贵中来回周旋自然少不了胆量。
彩云姑娘扶着墙站起来,她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周围一片寂静,就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争斗,她想起二小姐托付给自己照顾的那位姑娘,即便是在这种危险的境况下,彩云姑娘也依然记得自己的职责,哪怕是死也得死在那位姑娘前头才是。
不得不说翠云楼的姑娘职业素养杠杠的!
她回过头,霍不识就站在她的背面,前一秒还行如拂柳迎风的柔弱姑娘,这一刻宛若身临沙场的女将军,即便她双眼皆盲,也不妨碍手中的剑指向恶人。
彩云姑娘揉了揉眼睛,确认是她,连忙走上前去,离近才注意到她的裙角染了血迹,那蒙着双眼的纱布上也沾了些许的血,只不过已经成了深褐色,看样子沾了许久。
彩云姑娘:姑娘,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你有没有事啊?我怎么莫名其妙就睡过去了呢?
霍不识手中捧着可许愿的莲花灯,灯内的烛火时隐时现,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为了守护这两盏花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那些恶心的人玷污。
她仿佛听不见彩云的话,明明双眼已盲,她看不见任何事物,可掌心在靠近烛火时,火焰烫伤了肌肤,那一刻烛火倒映在纱布上似乎有了光。
一个时辰前,彩云姑娘带她来翠云楼后的巷子口取花灯,今日理应花灯都取的差不多了,彩云姑娘也没想着会剩多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进了巷子口,彩云姑娘只瞧着这条巷子没有人,守摊的小厮却不见了。
彩云姑娘觉得不太对,她让霍不识在巷子口等着,自己过去拿,刚走进去后没多久她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气,脑袋晕乎乎的,很快就中了迷香,昏倒在地。
代表着信号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苏溪提前安排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他们围堵在巷子两侧,对霍不识说明来意,名义是请人,可实际是想绑人。
霍不识:阿爵说了,除了他,我不跟任何人走,不管你是北蛮的人还是南蛮,都给我滚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霍不识轻声轻气的说话,算是在跟他们好商好量,可对方压根不带听的,在冲过来时不小心撞了摆放花灯的摊位,也因此像是触发了某个刺激点,三秒后,苏溪派来的手下无一例外死于窒息。
事后霍不识还补了几剑,用他们带来的剑刺回了他们的身躯。
而她用的却是束缚在腰间的丝带。
手上沾了血,看到他们濒临窒息的痛苦和死亡的绝望时,霍不识的记忆莫名其妙就重新在脑海里拼凑起来,她一脚踩在尸体上,整个人出神了很久,才将这些年的空白记忆一点点渲染上颜色。
苏爵:都想起来了?
一切都结束后苏爵才姗姗来迟。
他从一开始就在,准确来说在城阳侯府与凌不疑分别后,他便按照霍不韦给的消息找到了巷子口大杀四方的霍不识,即便这些年他只教了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可霍家人刻在骨子里的血性却是天生的。
苏爵站在房檐上,望着她会心一笑,有种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玫瑰终于绽放的成就感。
霍不识知道他来了,两人相处的七年里可以说形影不离,只要苏爵出现在她三米之内,她便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霍不识:如果是七年前在我知道你是谁的情况下…以我的倔性纵使死也不会求你救我、救阿狰,可那时的我重伤濒临死亡,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阴差阳错,与我最讨厌的人有了交集。
苏爵:后悔了?
霍不识摇了摇头,她不后悔。
即便重来一次为了救阿狰她依然会求救苏爵。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当年之事北蛮并未沾染孤城子民的鲜血,所以,她能对他道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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