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恐惧 (2-1)

“爱与不爱，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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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云晚隐约听见耳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低沉且密集的交谈。不多时，那脚步声便渐渐远去。

太皇太后的叹息声传来。

周姁：“这孩子身体太弱，心理承受能力又不行。”

周姁：“也不知道谁会娶了去。”

永安公主：“……”

正在为云晚擦拭脸颊的永安，闻言手中的动作不由微微一顿，但旋即恢复如常，并未反驳周姁的话。

她不反驳，并不代表她认同。

…

午时，云晚才悠悠转醒。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

她微微侧头，目光便瞧见了今晨在金銮殿见到的沈渡。只见他单手托腮，正闭着眼倚坐在桌旁。

母亲不在，她有些心慌。

她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掀开身上的被褥，轻手轻脚地穿上鞋袜，正欲离开，却因心急而脚步踉跄，不慎扭伤了脚踝。

云晚：“啊…”

她疼的惊呼。

沈渡从沉睡中被扰醒，微微掀开眼睑，便看见云晚正捂着脚踝，坐在床榻上，面露痛苦之色。

沈渡：“你没事吧？”

云晚：“别…别过来。”

云晚：“我母亲呢？”

眼眸微颤，饱含着害怕。

沈渡的脚步戛然而止，他伫立原地，没有再向前迈进半步。

沈渡：“英王殿下与太皇太后有要事商议，已前往金銮殿。”

沈渡：“太皇太后让微臣留下来照顾郡主。”

云晚：“不…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她一副害怕，楚楚可怜的模样。

令人心生怜惜。

除了那双眼睛，其余的和沈渡记忆中的那个女孩一点也不像…

她这十年经历了什么？

不过沈渡想了想自己现如今这副模样，便也觉得正常，十年的时间，谁都会变。

沈渡：“郡主可还记得，十年前小树林里，一个受伤的少年。”

沈渡满怀期待的望着云晚。

可云晚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回避的神色，显然不愿再去触及那些过往的回忆。

云晚：“…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云晚：“你能不能出去？”

她心中恐惧。

柔荑不由得紧紧攥住了被褥，不敢抬头直视沈渡。

沈渡眸中闪过一丝失落，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可那双眼睛…那么像，他怎么可能认错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不记得了。

沈渡：“郡主好好休息，微臣告退。”

目送沈渡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门口消失不见。

云晚才低下头，脱去鞋袜，目光落在自己那受伤的脚踝上。脚踝处已是一片殷红，细小的血珠正渗透而出，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轻抚着脚踝，将一丝丝凉气吹向那隐隐作痛的地方，试图以此减轻疼痛。

母亲什么时候回来？她想回去了。

双眼渐渐蒙上一层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似乎下一刻就要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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