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25）

四爷明白陈父话中未竟的意思。事关重大，为了家族安稳，陈家当然要对自己观望一阵。心中虽有不悦，但想到自古便是君择臣，臣也择君，如此君臣相得，方为佳话。更何况是这一份天大的功劳。

四爷仔细的将所有的实验记录一一翻阅，果然十分详实。

正暗自满意之时，陈父却是十分突然的跪倒在四爷面前请罪。

四爷原本以为是牛痘有异，正欲发怒，不料陈父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交给四爷。

四爷强自忍耐着接过，打开大略扫了一遍，发觉这是一个药方，这方子用药十分的精妙，简直达到了妙到毫巅的地步。其中饱含人参、鹿茸、雪莲等珍奇药材，整服药抓下来所费不少。

胤禛：你这是何意

陈父倒是颇为紧张，咽了咽口水，道

龙套：回禀四爷，其实这个方子也是可以用来医治天花，只是颇为昂贵，非一般人家可以使用

四爷听到这里，隐隐明白了陈父顾虑，放松下来，重新坐下，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

陈父见状，心中大定，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据实到来。

龙套：其实这个方子是小女十年前在琉璃厂淘到的古籍中找到的。当时家里人都以为是天方夜谭，可鹤儿却是信以为真。因为鹤儿幼年交好的一个小伙伴便是死于天花，鹤儿对此甚为伤心。得到这个方子后，鹤儿查遍了方子中的所有药材，只有一味叫做车厘子的药，遍访京城各大医馆的大夫，众人皆言不曾听闻，时间久了，鹤儿也就放下了。四爷应该也知道鹤儿对栽花种草颇为有天赋，时常搜罗些花草种植。一次偶然的机会，鹤儿从南方过来的商队手中淘到了一些种子，种活之后，其中居然就有车厘子，跟书中描述的一模一样。鹤儿当时也只是好玩，才将整副药凑齐，之后便放置不理了。直到奴才的长子感染天花险些不治身亡，鹤儿才在束手无策下想到了这个药。出人意料的小儿服下药汤后仅仅三日便痊愈了。家中老父为了稳妥起见，下令不得外传，私下却是鼓励鹤儿种植这药材。

陈父说的口干舌燥，不得已停下，喝了盏茶水润润嗓子，又觑空偷偷瞄了瞄四爷，见四爷面色平静，不见喜怒，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的忐忑起来。

四爷只是微微示意陈父继续。陈父只得遵从

龙套：这车厘子虽然罕见，却是十分好养活，只要种活一株结出种子，便可大量种植。如今奴才的庄子中就种出不少。只是其他药材着实昂贵，无法宣之于众，一不小心便会引发民乱，实在是不得不小心。好在机缘巧合下奴才又发现了牛痘，才敢将这方子拿出来。

四爷点了点头，问明白了陈家庄子所在，立时派人前去核实，对着陈父安抚道

胤禛：大人不必忧心，皇上圣心独照，自然明白大人的顾虑。世间之事从来都是不患多寡患不均，大人一家害怕成为众矢之的，皇上必定体谅。还请大人回府等待，待事情查明后，我亲自带大人面圣。

送走陈父后，四爷便一直呆在前院，直到苏培盛送来核实结果，验证陈父所言不虚后，一扫前段时间的萎靡，朗笑出声。苏培盛也是与有荣焉，四爷能够再进一步，作为奴才的自然也是鸡犬升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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