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罪图鉴72 (2-1)

　　杜城和沈翊在跟林小茵问话，付瑞在后边低头玩手机。

　　看到手机上面几乎同时发来的信息，有他爸的，有曹建的，还有李晗的，看完后付瑞抬头看了眼沈翊的背影笑出声。

　　沈翊听到声音回望他一眼，“傻笑什么呢？”

　　付瑞摇头道：“今晚还去方凯毅那吗？有好戏看。”

　　说完他自己又没忍住笑。

　　沈翊起身到他身边，以为他有什么线索，问：“憋什么坏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憋什么坏？”付瑞纳闷。

　　“你一笑我就知道了。”

　　沈翊寻思他们在一起三年了，一个笑代表什么，好像都能在脑海里自动带入一些惯性思维。

　　“……”付瑞沉默了会，又纳闷问：“那怎么觉得你最近开始不懂我了？”

　　“是吗？”沈翊眼神顿住。

　　“你把太多注意力放在那什么玩意儿图谱上了。”付瑞状似埋怨地小声说了句。

　　他又看向那边问完话的杜城，“杜城，你送沈翊吧，我带蒋峰和一队去一下海滨。”

　　“好。”杜城知道他不会乱来，也不过问，就随他去。

　　付瑞刚要转身走出店，似乎想到他第一次去方凯毅店里时，他拿捏过一只茧把玩，结果掉在水里。

　　他又转身回头看沈翊：“对了，方凯毅那办公室里的树上，有你想画的最后一页人性图谱。”

　　沈翊在他说“不懂他”开始就在发愣，听到这，也隐约想到了什么。

　　晚上，他心神不宁地到方凯毅的研究院去，结果那很安静。

　　方凯毅不在，就连他的秘书也不在。

　　沈翊想起付瑞的话，就去其中一棵树边，拿起一颗缠黏在树上的茧，他打量了许久，心里越想越冒冷汗。

　　“方凯毅！”

　　门口的方向有个男人的怒吼声。

　　沈翊被吓得一哆嗦，转头看到是曹建。

　　曹建一脸愤怒地闯进来，揪着沈翊就问：“沈警官！方凯毅呢？”

　　沈翊不明所以，老实道：“不知道，你先冷静。发生什么了？”

　　曹建指着方凯毅的办公桌，脸上是愤怒中的狰狞，他怒吼：“方凯毅一直跟我说没有问题的，他帮我做基因重组，他说没有问题的，现在孩子没了！”

　　沈翊想起那次付瑞从周珊珊那回来的事。

　　原来是真的有问题，他手上拿的茧就是证据。

　　原来付瑞的判断没有错。

　　他们之间不是他不懂付瑞，而是错怪了付瑞，他们原本就是一种人，是可以靠直觉判断的人。

　　沈翊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他试图让杜城，让大家理解他，而他却没理解付瑞。

　　研究基因没有问题，但研究基因重组并投入实验，何况还是拿人体做实验，这就是犯法。

　　“你告诉我，沈警官，他去哪了？”曹建又抓着他胳膊问。

　　“我真不知道。”沈翊照实说。

　　他脑子一片混乱，缓了一会，又问：“那、那周珊珊没事吧？”

　　“她刚出重症室，我才有空来质问的。”曹建痛苦地抹了把脸。

　　沈翊松了口气，付瑞是特意让他来这认识到这一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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