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处的手掌源源不断传来温热让她从噩梦中回过神,乔婉娩靠在他肩膀上微喘着气。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大梦一场,像个旁观者看皮影般看了一场大戏。
四顾门热血离散,金鸳盟俱伤,江湖大乱人人自危,南胤旧部兴风作浪,百姓民不聊生。到最后...弃刎颈、断少师、写决别、跳望江。
他们心中那么重要的人最后竟会这般决绝惨烈的方式了却余生。
她像是被困在空中无论心中如何鲜血淋漓,都无法阻止“未来”的走向,只能看着他如烟花绚烂的盛放,然后走向灭亡。
不!这不是“未来”。
乔婉娩忍着痛苦一遍遍回想醒来后越来越模糊的记忆。
像是被薄雾遮住,除了胸腔丝丝缕缕的痛苦外,没有一丝有关于“梦境”的记忆。
越回忆越是痛苦,她寻求避风港的将自己蜷缩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红唇咬得没有一丝血色,终于想到一个场景,
——单孤刀和相夷的决战,他们似乎提到师傅的死。
漆木山?对,漆木山!
乔婉娩记得芩婆说他在练功关键时刻时听说相夷身死才走火入魔,这和她“梦中”景象非常违和。
可哪里违和?为什么她下意识觉的漆木山的死不对劲?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她抓着手边能抓住的“浮木”越拉越紧,可噩梦带来的余韵却如退潮的海水,终究一点没有留下。
李莲花:阿娩——阿娩——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划过脸颊,再落到洁白的褥子上,洇湿了小块丝绸。
封闭的世界破了个口子,黑暗撕裂,一束光透进来,乔婉娩迷茫的睁开眼。
她眼睛没有焦距,然后很慢很慢的眨了两下眼,然后...看到一张焦急无措的脸。
乔婉娩:李莲花?
李莲花:太好了。
他拿起布巾给她擦拭额头细汗,
李莲花: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乔婉娩侧头,沉思,半晌,也有些困惑,
乔婉娩:不知道...?
她的身体只记得当时的的恐惧,可要说梦见什么...脑海一片空白。
也不全是......
她还记得自己得出的“结论”——漆木山的死亡有问题。
这句话像刻在灵魂深处,就算梦忘了,也还记得。
乔婉娩拧着眉,再次回想梦境的内容,可惜一无所获。
李莲花:反正是噩梦,忘了就忘了吧。
不美好的记忆他并不不希望她能想起来。
乔婉娩:唔...也是。
手中的热水凝固血液重新流淌,乔婉娩抻着脖子往外间看,
乔婉娩:笛飞声来啦?
李莲花嗯了声,在乔婉娩起了兴致的眼神里替她摆好鞋子。
外间,已经等了许久,茶都喝了两轮笛盟主登的放下茶杯,
笛飞声:乔姑娘几岁了,做个噩梦也要人哄。
好好的人,非要长一张嘴。
乔婉娩:...关你什么事。
她顶着个兔子眼瞪回去。
她自来熟的跟阎王寻命打招呼,
乔婉娩:我说保你出百川院你不干,要一直等尊上来,就是你家尊上太没用了,一疗伤就是十年。
作者有话:哈哈哈哈哈,打嘴仗谁能干的过阿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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