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淼看了看或怒或俱的十几个人,安抚道:“你们别怕,刚刚大公子的人并无下死手,重伤的也会得到诊治,我们的目标只是金凌罢了。说到底,他们的夺位之争,我们这些做手下的,还是不要投入太多感情,保全自己才是上策。”
有人骂他“伪君子”,他也不生气,看着这些人被黑衣人一个个捆起来,押送离开。
等了很久之后,金淼望着远处升起来的信号,故作伤感。
“好了,现在,去给我们的金凌公子收尸吧。”
一天后,金麟台三长老收到传信:金凌被人伏击,在杀尽敌人之后,力竭坠入悬崖,恐无生还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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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金如悦狠狠打了自己弟弟一巴掌,“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刚跟赵氏嫡孙小姐定了亲,如今这事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是我们做的!”
金满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脸颊,“我知道,金凌在梓州出事,我们这一派嫌疑最大。”
“那你还如此设计?”金如悦暴跳如雷,急躁地在屋中转来转去。
金满看不下去,一把拉住他:“哥,若是不对他出手,以后就没机会了!”
金如悦皱眉:“什么意思?”
金满早有准备,面对气势汹汹前来教训自己的兄长,他从书案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几封密信,递给金如悦。
“原本收买金淼只是想让他做个传信的卧底,对于金凌,按照咱们之前商议的,不会太快直接出手。可是这次虞氏寿宴,这位突然病愈的虞四小姐……”
“从种种情报来看,她一定是死而复生的前江氏主母。大哥,就算她与金凌从未相处过,就算金凌如今与江宗主决裂,可是血浓于水,面对自己亲女儿的孩子,自己闺中密友的孙子,难道虞夫人会在这场争斗中袖手旁观吗?”
金如悦看着几封信件中金淼的回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而且一时之间,除了弟弟所说的先下手为强,快刀斩乱麻外,他竟也想不出第二个方法。
放弃夺位?
那必然不可能,一旦走进这个战场,就必须走到最后,否则只有被打压,连累亲人下属一条路。
撕破脸皮?
这也不行。猜出虞四小姐就是虞夫人的不可能只有他们,复生之法犹如巨大的宝藏,人人都觊觎。
可是觊觎的前提是,面对守护宝藏的恶龙,能有一战之力。
如今虞氏、江氏底蕴深厚,聂氏与江氏亲近、蓝氏自顾不暇,即使真有人暗中窥伺,也不敢在明面上说出虞四小姐的真正身份。
但若是不闻不问,难道真要看着虞氏介入金家的争斗吗?
金如悦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觉得这好似是上天开的玩笑,金如兰他凭什么这么好运?凭什么?!
金满缓缓走到兄长面前,屈膝跪下,语气里满是坚定:“大哥,你不用担心,暗杀一事是我一手策划,与你无关。再说,我并没有取金氏弟子的性命,要的只有金凌一条命。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你我,长老,金凌他们,都知晓,不流血是不可能的。”
“只要我们没有表现得狠辣无情,对同族弟子没有赶尽杀绝,除去自己的竞争对手,怎么不可以呢?”
金如悦凝视着自己弟弟含有笑意的双眸,良久,他出声:“那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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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梓州的金淼收到消息,动身回了金麟台,至于那些被关押的金氏弟子,等到此事尘埃落定,赵宗主才会将其释放。
金淼在金麟台,假意痛哭,宣泄对于金凌殒命的悲痛,可是座上的长老,堂中的几位关键弟子,都知道他就是那个背叛者。
金三长老闭着眼睛,听着下面虚伪的哭声、自责和安慰、叹息,苍老的脸上没有半丝动容。
等到厅堂内人声渐息,归于一片诡异的寂静之后,他才懒懒地掀起眼皮。
“通往高位的路途注定会染血,这很正常。好了,都下去吧,等找到尸身,便对外公布消息,准备丧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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