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摇摇头,擦着眼泪:“我不知道……”
虞紫鸢蹙眉:“他既如此无情,干脆和离算了,那个女人进了家门,你以后恐怕更苦。就算被休,能摆脱这样的男人,也算是解脱。若是无处可去,我可以给你安排。”她真诚地想要伸出援手。
谁知妇人听了她的话大惊失色,连忙甩开她的手,生气的反驳:“你怎么劝我和夫君分离呢?他毕竟是我丈夫,是我女儿的爹,我怎么能离开他,你不要说了,你是不是那个女人派过来的?”
虞紫鸢莫名其妙,“他都要把妓女娶回家了,以后能对你和女儿有多好,我听说你家也不算贫苦,就算你不想给父母添麻烦,总能养活自己吧?我说了,我帮你啊。”
“什么帮我?你这是害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已经是夫家的人了,什么和离,什么休书,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虞紫鸢站起来,“你有病吧?眼瞎吗?女子就非要从一而终,他既然负你,辱你,你弃他也是理所应当。”
妇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我就知道,你是来离间我的夫君的,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这就回去给夫君准备衣食,他久未归家,一定要好好休息。”说完,扶着旁边的墙壁起身,避开了虞紫鸢心有不忍想要搀扶的手,恶狠狠瞪了一眼虞紫鸢,蹒跚着走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误解歪曲,虞紫鸢心里也堵得慌,既因为这女人的愚昧执着,也因为心里对女儿家婚娶之事的憋闷。
这难道是普通人的男女相处规则?可是在西南那边,相处不好了和离就是,何必赔上自己一辈子呢?
虞紫鸢想不明白,有些低落地回了客栈。
第二天,她就听说,妇人接纳了那个妓女娇娇,要亲自操办入门的事宜,甚至三人一起去了寺庙求菩萨给夫家赐个儿子。
虞紫鸢牵着马,看着坐在轿子里被抬着上山的新妇和男人,以及满头大汗脚步不稳在后面徒步上山的妇人,心里的郁结之气更浓了。
一门心思找死的人,她也懒得管,都是大人了,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一头撞死也是咎由自取。
虞紫鸢最后看了一眼那三个背影,然后翻身上马,离开这里。
反正,我有傍身的修为和骄傲的资本,若以后我的丈夫负了我,我定要狠狠揍他一顿,然后一别两宽。
这种怨妇的卑微作态,我虞紫鸢才不屑!
继续北上游历的她不知道,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陷入感情中的人,所有的判断标准都会模糊起来的。一步退,步步忍让,再无后悔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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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取自《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对虞夫人的故事描写呢,她的感情历程、心路历程和《氓》中的女子有些相似,从少女朦胧、新妇憧憬到一点点失望心死。因为修真,她的容貌一直美丽,但心却慢慢老去,枯萎。所幸,一切可以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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