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那么怀念母亲,鸢居每日打扫,摆上新鲜的鸢尾花,柜子里母亲的衣物也是每年都更换……除了自己,怎么会有别人能住进阿娘的院子呢?
江澄一时疑惑惊讶极了,觉得十分想不通。
江望有些难过的开口了:“他们说,那女子住进去后,也没要人送饭,也不打开院门,在里面安安静静地待了半个月,什么动静都没有。虞宗主也不过问,老太太那边也瞒着,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江澄顺着小狗柔滑的皮毛,在心里不断猜测着,却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他疲惫的闭了闭眼:“算了,我相信大舅不是鲁莽易欺的人,既然他这样做了,肯定有他的理由,我们就不要过多探究了。”
江安点点头,他习惯了听江澄的话,也懒得去思考。
江望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江澄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也不多问,虽然他自己心里确实也有些难过吧。
本来想着,在鸢居住的话,能够再次梦到阿娘呢,不是关于烈火鲜血的噩梦,而是平淡的日常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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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虽然被降为了内门弟子,但毕竟是蓝家嫡系血脉,还是被允许参加了家宴,只是位次被安排在了较末等的位置。
之前定下的惩罚是蓝忘机每日受二十戒鞭,为期一月。
因为修为高深,加之蓝氏没有要他性命的意思,所以这些戒鞭实际是断断续续执行的,即使这几日是新年,家宴过后,春节期间,蓝忘机明日仍然要去领罚。
家宴上,蓝曦臣维持着往日温和的笑容,与蓝氏各个支系问好交流,面面俱到,如同春风拂面,令人舒心。
这些日子以来,蓝氏权柄逐渐聚拢,被蓝曦臣牢牢抓在手里,除了几个较为难办的长老,手中的权力尚未回收。
在一些方面,蓝曦臣已经实现了自己的“一言堂”。
所以年节的几次家宴,是探听意见、拉拢人心、彰显权威的绝佳机会。
跟蓝启仁打着配合,两人与那几位长老话里藏刀,你来我往,宴会中弥漫着难以察觉的硝烟气息。
蓝忘机看着兄长一如往日的笑颜,愈发沉默。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春节,也不是他记忆中的家宴。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在屋中越发无聊烦躁的魏婴,蓝忘机心里更是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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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蓝曦臣下了宗主令,对他们实行惩戒和约束后,魏婴的确答应为了他,好好待在蓝家,遵守蓝家的规矩。
但答应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魏婴性子本就活泼跳脱,在云深不知处待个三四天没有问题。
若是蓝忘机帮他准备合口的吃食,维护着他的犯禁,待个把月也没有问题。
可若真要魏婴规规矩矩地生活在这里,他就没法控制自己的不满和烦躁了。
往日的浓情蜜意消失不见,两人没有了调情和温存的心思。
蓝忘机惩罚在身,忍着戒鞭的疼痛抄写家规时,魏婴因为无聊,时不时撩拨捣乱,毁掉他辛苦抄写的家成果。
蓝忘机心疼他这些日子的萎靡,本想尽力准备一些魏婴喜欢的吃食,但是没了嫡系和掌罚的身份,加之以往的以权谋私,云深不知处内没有人卖蓝忘机面子,甚至两人的用度比一般的内门弟子还要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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