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抬手挡了挡烈起来的阳光,眯了眯眼:“若是真有邪祟如此厉害,抽人魂魄,还与虞家有过联系,那绝不能留。”
江澄记得,小时候与阿娘来眉山小住时,她曾讲过的故事,西南群山里有很多强大诡异的精怪,它们能力莫测,性格古怪。
眉山虞氏虽然与那里相隔甚远,但毕竟是离西南群山最近的仙门,历史上也有过几次被那里的精怪侵扰的记录,如果这次的邪祟出自于群山,往小了看,会对虞家造成威胁,往大了说,会让中原的仙门怀疑虞氏的镇守能力,妄生插手之意图。
而且……江澄心里琢磨,他有种直觉,这个突然袭击蓝家的邪祟是冲着魏婴去的,他不想为那人多费心力,但他必须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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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江安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是整个虞家都没找到虞初的人影,他去问了小厮,才知道虞初去了鸢居。
江安去鸢居查看情况时,看到虞家六个男人脸色苍白地走出来,他心里一惊,探头去看,正好对上漠絮笑眯眯的眼睛,那笑容衬托着虞家男人们的脸色,显得有几分诡异,他压下心里的惊慌,转身跑了回来。
听完江安的汇报,江澄脸色难看得很,起身出了门。
江澄去了虞初那里,见到小舅舅的情况确实有问题,问了两句,却被虞初糊弄了过去,但是看着他明显心虚的眼神,江澄一声不吭地又去了虞泰的院子,结果直接被小厮说大公子不在。
看来这是铁了心要瞒着自己了,连面都不敢见,江澄心里憋起一股火气,他知道虞家有事瞒着自己,出于信任表达理解,但前提是这件事不会伤害到他的亲人们。
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还瞒的下去?
他江澄又不是瞎子,那么明显的不对劲,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江澄从虞泰院子里出来,坐在花园里,脑海中推测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直到傍晚,他都没有思考出结果,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漠絮手里抓了什么虞家的把柄,能够让舅舅和表兄们满足她的要求。
这样的人,除了虞老太太,还有自己。
但是祖母那边情况正常,南医师作为义女,这些时日长久陪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刚来的时候对鸢居的事情感到不解,但是虞宗主亲自拜托她不要告诉老太太,她也就一直帮忙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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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想了太久,又坐在院子里吹了风,有些头疼,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听到脚步声,江澄转身,看到了虞钦。
虞宗主把手臂上搭着的披风给江澄披上,坐到他旁边。
江澄扭过脸,明显看得出是在生闷气。
虞钦轻轻笑了一声:“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生了气就不理人?”
江澄抿抿唇,他知道这一个月以来,自己在虞家住着,被捧在手心里,其实柔软了很多,放下了江家繁重的宗务和仙门间的人际往来,单纯地做一个家族的晚辈,被细心呵护,照料得当,连他这样习惯了戒备与劳累的人,都想沉溺其中。
可他不愿只做个被保护的幼鸟,云梦江晚吟,是能够以雷霆手段除邪祟、以开明政策守一方的仙门宗主,向来都是他冲在最前面保护别人,所以即使沉浸于虞家的温暖中,他也不愿意看着亲人去做危险的事而自己却置之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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