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明白他的心思。
之前为了报仇,聂家跟金家蓝家联系过于紧密,虽然聂怀桑心思深,谋算着掌了聂家实权,暗中培养势力,可是明面上聂家几乎要成为金蓝两家的附庸。
既然大仇已报,跟这两家必须把界限化清楚,不然仅凭着宗主的名声,也不能让聂家完全崛起,恢复原本的威势,要让百家看清楚,现在的聂家是聂怀桑一手掌控的,跟过去不一样!
所以聂家跟江家走得近,且互惠互利,并接纳其它世家势力的合作,不至于让两家联盟一味做大,引起别人猜忌。
“不过泽芜君确实是想明白了,这些时日不声不响地就拿回了一半的权力,剩下的长老明面上自然也服从他,不过那些私下里被长老们吞下的肉,恐怕是要不回来了。”聂怀桑把玩着瓷杯,语气淡然。
江澄微微摇头:“不一定,蓝家情况与其它世家不同,名声对他们的影响格外大,如果那些利益不被收回,就肯定会有人私下效仿,拉帮结派,这样的话,泽芜君永远也集中不了权力。”
聂怀桑凝神思考,然后笑了,“江兄之前果然是心软,不然蓝家恐怕真的要彻底栽了……以君子声望威名作为立家之本的重要基石,虽然有效,但是一旦出个离经叛道的,或者稍微出格的,用来做做文章,就能让千年君子世家名声毁于一旦。言语,是工具,是武器,能被任何人使用。”
如果用蓝忘机做切入口,蓝家的威名势必一落千丈,原本百家心中的君子世家,持身中正,绝不偏颇,言必有理,行必有据,这样的名头用久了,可不好维持啊……
江澄想起书案上,蓝家宗主的新年拜贴,语气恳切,诚心致歉,保证管教好门下弟子,表达劝诫出关的感谢之心……
如果是以前,蓝忘机不出来碍眼了,他也不介意跟蓝家打好关系,
但现在……不能让三家走得太近,否则就有孤立金家之嫌。
江澄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水,往常新年招待客人,是用酒的,现在,聂怀桑只能陪着他喝茶……
他在乎的两个家人,都因为蓝家人跟他闹翻,伤害他……他现在不太乐意跟他们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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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魏婴,拿着湿巾为他擦拭脸庞。
那日夜晚,他发觉异常,回屋时魏婴就已经昏过去,医师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只是发现魏婴的神魂有些虚弱。
可是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神魂有损呢?是那日的邪祟吗?可是那股气息不完全是怨气,还有灵气,当真是邪祟?
这里的情况被蓝曦臣知道后,他还是排了医师过来看诊。
但是没过几天,有几个弟子也接连被攻击,被抽去了部分魂魄,昏睡过去,醒来后浑浑噩噩,神智退化成了稚儿。
这算是一等大事了,蓝曦臣非常重视,一边安排弟子去藏书阁查找线索,一边安排弟子巡逻。
蓝忘机作为唯一与邪祟打过照面的人,这些天带着弟子巡查云深,可是却没有半点线索。
藏书阁里,虽有攻击神魂的邪祟记载,可是出现的条件云深并不符合,之后也没有弟子再受伤,事情仿佛平息了下来。
蓝忘机抚摸着爱人的脸庞,担忧的同时也内疚自己那日回来得太慢。
他这些日子已经领完了刑罚,只剩下家规要抄写。
为了不这么被动等待下去,蓝忘机几次请求下山,寻找一些民间名医或是奇人异士来为魏婴看诊。
长老们并不同意,但蓝曦臣衡量许久,与蓝启仁商量后,决定让他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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