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脑子也不清醒,迷迷糊糊地说了几个姑娘的名字,魏无羡都说不对。
两人距离太近,魏无羡呼吸喷出的热气和酒气让江澄越发晕乎,他脾气也上来了,气呼呼:“我不猜了!爱谁谁!”
“不行,你不能不猜!”
江澄闭眼不理他,贴着额头就要睡去。
魏无羡突然离开,失去支撑江澄一头栽到他怀里,鼻子被硬邦邦的肌肉撞得红红的,江澄生气地抬头要骂,却被魏无羡抢了话头。
“我的心上人就是我师弟江澄!我喜欢他,他以后也会喜欢我!我要和他公开!我要光明正大地和他成婚!我们的名字会一起写在江家族谱上!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他!”
魏无羡抬头看着江氏先祖的牌位,大声宣泄自己的心声,江澄脑子懵懵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魏无羡转头看着他,把旁边的几支莲花塞进他怀里,然后把江澄抱进怀里。
莲花上的湿意让江澄清醒了些,他感受着魏无羡的拥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推开吗?不推开?骂他断袖?还是恼他祠堂胡言?
纠结间江澄被人点了睡穴,沉沉睡去。模模糊糊的,他感受到了一抹轻柔覆在他唇瓣上,一触即离。
第二天,在祠堂醒来的两人头疼欲裂,喝了江厌离送来的醒酒汤后,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习惯性地被魏无羡揽着入睡时,江澄突然模糊想起来昨夜的片段,他抬头想问魏无羡,对方已经呼呼大睡了。
那就以后再问吧,说不定昨夜是魏无羡开玩笑呢?江澄心大地把这番酒后之言抛之脑后,也跟着睡着了。
之后,便是莲花坞的一场大火,是失亲失家失丹的锥心之痛,是三月的等待寻找,是射日之征的连绵战火。少年一夜长大,成为宗主,成为鬼道祖师,那场酒后或真或假的告白,也在大火中湮灭。
乱葬岗围剿之后,江家形势稳定,实力逐渐恢复强大之后,江久留信外出云游,留下了仅剩的一坛月下莲和配方。
江澄夜间处理完宗务,走到祠堂跪着,跟父母说着江家的恢复。
走出祠堂,到亭子里,看着破败尚未恢复的莲池,里面不知道融进了多少江氏弟子的血。
江澄感受着冷风,一个人喝完了整坛酒,已经锻炼出来的酒量并没有让他昏睡,趴在石桌上被怀里的陈情硌得不舒服,江澄拿出看着这支黑黢黢的笛子,不自觉就想起来了那晚魏无羡的话。
你喜欢我吗魏无羡?可我还没有问你这话是真是假。
如果你真喜欢我,为什么保温情一脉,为什么让我弃了你,为什么不回江家,为什么要死!我不信,我不信你喜欢我,你个大骗子,大混蛋。
江澄热意涌上眼眶,又硬生生压下,他不能哭。此时江氏弟子还不敢触这位少年宗主的脾气,所以竟也无人来劝江澄回房,他就在石桌上趴着睡着了。
睡意朦胧时,一阵微风萦绕在江澄身旁,仿佛有个轻柔的女声在低语:“江晚吟,谢谢你……”
多年后魏无羡献舍归来,大梵山、客栈、祠堂、观音庙,江澄终于确定,魏无羡不喜欢他,多年之前只是酒后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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