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留下还在扯皮斗嘴的聂怀桑和江望,江澄起身离开,继续去书房处理宗务。
到了傍晚,江久终于来找他了,拿着这些年收集的各种美酒,约他去小舟上畅饮。
两人刚走出书房没几步,迎面碰上南医师,南医师笑意盈盈地打招呼。
语气温柔,暗含威胁,大致表达了,如果宗主再敢喝醉,就在平日汤药和药膳里多加黄连,如果江久敢带着宗主喝醉,不劝阻的话,她就做主,放莲花坞所有弟子入酒窖,让这群小子都尝尝他们四师叔从各地带回的美酒,一滴不剩!
两人表示,只是小酌,绝不喝醉,看着南医师款款离开的背影,相视苦笑一声。
江久拿出一坛酒:“二师兄,看来我们今晚不能痛饮了,那就尝尝我这从西域带回的葡萄酒吧……”
江澄颔首同意。
想想每日的苦汤药和药膳,要是再加黄连,他可受不了。
如今江望和江安联手,制定了严密的值班表,和他门下弟子一起,说要每日轮流看着他喝药,他就是想找机会倒掉都不可能了。
南姨,莲花坞江宗主最“怕”的人,没有之一。
小舟悠悠地荡在水面上,身边是接天莲叶,点缀着朵朵粉嫩。江久提起一坛酒直接喝,酒水打湿了衣襟。
江澄把玩着白瓷酒杯:“不是答应了南姨,不喝多吗?”
江久又灌了一大口:“你不喝多就行了,我身体好着呢!”
这是讽刺自己身体不行吗?江澄叹息。
江澄:“你回来是因为他吗?”
江久低头,目光晦暗:“我以为故人归来,还特意备了好酒……却没想到,故人不愿归家。”
江澄托腮,伸手抚过一朵莲花:“他已有了新的家,作为故友,应当为他感到高兴。”语气淡然,仿佛说的就只是一个故时好友。
江久翻身面对江澄,盯着他看了片刻,开口:“二师兄,大师兄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江澄看他一眼,他的四师弟眼带委屈,就像当初被某人欺负后委委屈屈找自己告状的模样。
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没什么好矫情的,江澄冷淡开口:“我们的大师兄,也许早就死在当年的乱葬岗上了!”
看着江久停顿一下后,抱起酒坛痛饮,恨不得一口灌完整坛的样子,江澄心里酸涩:“你恨我当初逼死他吗?”
江久眼神放空,没有焦点,听到这句话,很是奇怪:“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是……最崇拜他了吗?”
“呼……我年少时的确更喜欢大师兄,也更愿意亲近他,可那已是年少。而你我早非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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