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自然也听到了他说的话,折扇挡住半张脸,往金凌的方向瞧了瞧,金凌的脸色可不怎么好啊,再看看身边这对父子,倒不知金小宗主是为了哪桩事心里不快。
金凌早在江澄承认是义子的时候,心里还稍稍放松,待看到江望拉江澄袖子还撒娇的时候,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心里被烧的火辣辣的,酸溜溜的冒着泡泡,明明那是我的位子,我才能做的动作,那个江望算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的什么狗屁义子。
金凌咬着牙,看着江望对江澄的亲密举动,想想以前自己这样,得到的多是江澄的笑骂,现在却对江望一副纵容模样,甚至摸了摸江望的头,江望吐了吐舌头,羞涩的笑了。
金凌眼眶有些湿润,心里泛出恨意,你就那么绝情?和我断绝关系后,赶紧再收一个义子在身边,还对他那么好,是我不配得到你的宠爱,还是你其实一直就不喜欢我……
被怒火和嫉妒蒙了眼,就很容易忘却曾经的美好,金凌脑子一热,走到江澄面前,口不择言起来:“江宗主的父子情深可以停了……我倒是想问两位一件事,原来那枚清心铃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江氏要回去?难不成怕本宗主在上面找到什么猫腻吗?”
此话一出,江望猛的看过来,羞涩乖巧的模样瞬间消失,眼神凶恶,似是恨不能杀了他。
金凌不去听旁边多起来的私语声,不管不顾的继续对江澄说:“毕竟那银铃我戴了多年,现在又身为金氏宗主,安全问题容不得马虎,云梦江氏还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的。如果那银铃有什么问题,我自当追究到底。”
如同以前和江澄吵架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脾气上来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倒是学到了几分江澄的毒舌,不过江澄的毒舌向来对外,对内无非是嘴硬心软罢了。
这话太狠了,简直是将江澄这十几年来的爱护踩到脚底还要泼上污水。
聂怀桑盯着金凌的眼神冰冷起来,对这位金宗主的任性和天真程度有了新的认知,毫无心计,却能无知地伤害最亲的人,鲁莽冲动,易被一时情绪支控,看事不清囿于表面……这金宗主的位置不知他还能坐多久?
其实说完之后,金凌立马就有些后悔,尤其是江澄平静的看着他,眼中不起一丝波澜,仿佛他只是一个不讲理的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胡闹诋毁,不会引起他的半分情绪变动。
可实际上,江澄的心已经不会痛了,早在金凌放弃他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支离破碎了。
在一些故人的抚慰下,江澄好不容易决定看开点,对自己好一点,慢慢的把这颗心拼好,真正摆脱过去的伤痛和阴影。
在清谈会看到金凌和魏无羡有说有笑的时候,对金凌的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了,一样的啊,他们干净利落的抛弃自己,迎接新的生活,剩自己一个站在过去的时光里,等着他们转身?
不,这次我真的不等了,也好,不过是舍得而已,起码未来的风景不会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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