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倒流回外婆那儿。五岁时的故事先告一段落,奶奶在那之后很少见过。我不知道我走之后会发生什么,只愿安好。
大概六岁那年,我去了外婆家,开始了上学生涯。外婆家的周围有很多小孩,刚上学那会儿,我与他们相处很好。但因在同一个学校,一起上学久了,我就有点厌恶他们。
在外婆家,上学的路有两条。一条大路,绕过竹林和稻田,离校较远,适合雨天走;一条小路,在天桥底下,沿着田垠修的,较近,适合晴天走。但两条路上都有我害怕的东西——大路上有狗,小路上有牛(虽说我出生在农村,但和牛接触较少,自然有些畏惧)。就是这两样动物,他们就利用这一点来欺负我。
走大路时,因为他们那时比我高,跑的比我快,所以在经过有狗的地方时,就飞快地跑走,把我远远的丢在后头,然后远远的站着,看着我走过狗附近时那副惊恐和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走小路时,他们也用同样的办法。记得有一次(很清楚的一次),在走过牛旁边的时候,因为我穿着红色的衣服,他们故伎从演,再次抛下我,还躲起来。我那时急得大哭,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而那些人呢,躲在天桥的柱子后面,偷偷的看着我,在哪里哈哈大笑。
即使他们这样对我,我厌恶他们,但我不恨那些人,仍然和他们一起嘻嘻哈哈。可能是害怕孤独和寂寞吧。好东西一起吃,一起玩,一起疯。如果那时没有他们,在外婆那里的那段时间,可能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除了在家里,在学校我也有许多好朋友。记得第一天上学,我对环境很陌生,胆子又很小,又是个爱哭包,所以刚入座,就止不住的哭出来了。当时没有人在意我。唯独一个男生,他走到我旁边,满脸疑惑的问:“诶,你在哭莫子(什么)?”然后,我们那段不三不四的扯淡就开始了。他是我入学来的第一个朋友。
再后来,我和那帮同学混得很熟,好多同学放学后都和我是同一路的,我们在路上一起扯淡,一起嬉笑,甚至蹲在路边一起玩卡片,从来没有管过什么安全不安全。
学校的地理位置不是很好。四周(除了校门口)都是土坡,竹林成片,杂草丛生。学校有两层楼,一楼是幼儿班和一二年级,二楼是所谓的高年级。每个班总共不过二三十个学生。中午饭一般是回家吃的,但学校每天早上九点左右有提供营养餐,即一瓶牛奶和一个面包或一瓶牛奶和一根火腿肠。但是在学校,吃这些东西也有过学生食物中毒的现象发生过。在我的记忆中,仅此一次。
关于食物中毒风波,后面自会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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