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馆空香步尘迹,似有秋魂吊书客。
为君更唱鲍家诗,愁烟袅尽东方白。”——《中元》
马车上的轿子里坐着我,夏以昼和祁煜,沈星回倒是把车夫给拿钱赶下去了,那人也乐意,毕竟去往油苗村的路不仅崎岖还瘆得很。
到了油苗村,一切都成了生死未卜。
轿子受着马匹上缰绳的牵引在陡峭的石路上轱辘转动,时而转上几道弯抖几抖。
原来切身感受过才知道我晕马车,可惜这里没有风油精,也没有晕海宁……
见我时不时扒拉开帘子吹风,正坐我对面上的祁煜蹙起眉头,道:
.祁煜:“你们这没有舟车丸吗?”
说罢他索性帮我把那帘帐撇到一边,不知从哪冒出根红绳圈住它又捆了几捆,又与我小声喃了一句,
.祁煜:“别吹太久。”
车外的视野霎时宽阔,凉风呲溜呲溜往轿里头吹,我晕车的症状明显减弱了点。
.夏以昼:“没有,那玩意儿毒性太多,”
夏以昼从背的包裹里有翻出几样东西,是薄荷,生姜片以及橄榄油,前两份可以含嘴里,而后一份是得涂几下,
.夏以昼:“呐,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坚持下快到了。”
.禾灼:“谢谢。”
我接过往鼻边抹了把橄榄油,嚼了瓣薄荷后满口清凉涌入喉咙跟脑门,貌似也没那么恶心了。
虽然一路颠簸,也算勉强能借助这些外物混过去了。
越靠近油苗村,那远方天色也越黑得能滴墨似的浓厚,乌泱泱一大片的云顶盘踞在眼前豆子大的村子上空。
同我一起张望着窗外的祁煜收回了视线,端出了腰间的那把短弯刀,面色格外冷峻擦拭着剑身。
而旁边的夏以昼睡了一路,正巧刚睡醒,伸了个懒腰,随后直视着远方景色:
.夏以昼:“是场恶战咯~”
我搭在窗檐边的双臂往里挪了挪,偏头侧过去问他:
.禾灼:“什么?”
.夏以昼:“现在还晕吗?”
不知那狗尾巴草是不是上辈子续了他的命,现在又被他叼在了嘴角边,微眯着眼往我这头看,不知是看我亦是望远景,
.夏以昼:“看了那么久窗外,你总该有什么收获。”
.禾灼:“不晕了,你的这些还算管用。”
循着他问我的后来那话,我思来琢磨了下:
.禾灼:“这一路上来回都没见着个人影车影,估计这些天也就我们一行人赶着来。”
这么看,总感觉自己在赶着送命去……
.夏以昼:“是啊,方圆百里怪异的是没有一个人,连村子外缘都冒着冲天的黑气,此去相当凶险。”
夏以昼的视线再次与我狡然相撞,窗外的凉风吹得他两鬓间的长发飘飘徐然,
.夏以昼:“你可当真想好了?”
我回应道:
.禾灼:“都快到这了,还能临阵脱逃不成?”
.夏以昼:“也不是不可以。”
.禾灼:“能成也不走,我倒要看看这蛊有多厉害。”
听完我说这些,祁煜的嘴角莫名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也不知我有没有看错,后来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收了刀。
马被勒停了,轿子也跟着缓缓定住。
.沈星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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