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扶栏拐角处站着穿着盛装的威廉特先生,还有刚刚与他一同交流画作的祁煜。
祁煜凝视着我有些煞白的脸色,拧了拧眉,向我对着嘴型说:“我现在就下来。”,朝旁边的威廉特先生耳语了几句,便下了楼来到我身边。
禾灼:“祁煜……”
祁煜:“没事,这不关你的事,这意外来得很突然。”
威廉特就站在楼上,冷眼地质问着楼下的米波管家,但这话听起来更像是跟在场所有人说的。
“怎么回事?”
“威廉特,你家这宴会怎么搞的?又是忽然断电又是忽然死人,太晦气了!”
“哼,是啊!我觉得还是为了我们安全起见,宴会提前宣告结束吧!”
“食物我就不带走了,还是你慢慢享用吧!以这种卑劣的手段!”
“可惜了,时间过了这么久,肉质应该也不是很好了吧……”
“这场宰杀与我们任何人都毫无关系!”
你观察着原先围聚在尸体旁边的人群,每个人神情各异,可惜,悲悯,讥讽,冷笑,以及一丝……恋恋不舍?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威廉特不吱声,沉默着却又是另一副肃然的面孔,宽黑的长袖衫遮住了他的手臂,只露出一截干枯瘦削的手背,手心握着那根拐杖,犹如藤蔓依靠着粗壮的枝条附生。
他颤颤下着楼梯,每下一步楼梯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简直快成了纸片任风中摇摇欲坠,楼下的米波管家准备上楼搀扶他下楼,却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米波,去,叫下人清理了这片现场。”
说出来的话是如此平静,毫无波澜却无人质疑。
不应该保留着现场,打报警电话吗?
我正准备开口,却发现嘴皮子像是被针线封住,黏连在一块,同时也令我的喉咙无法出声。
一定是威廉特做的。
我惊异地转眼望向还在下着最后一个楼梯的他,他也似乎接受到了我的眼神,回以的却是泛不起涟漪的笑意,瞳孔里乌黑得很,阴恻恻的。
可那种感觉转瞬即逝,换上了温和的作派。
“祁先生,你的女伴似乎受到了些惊吓,估计也有些累了,早些回房内休息吧。”
祁煜低垂下眼,先看了我一眼。
随后抬起视线对向威廉特,绯唇轻微勾起冷笑的弧度。
吐出冰锥般冷悚的威胁,
祁煜:“我不管你对谁使花招,但让我看到你对她使,我可不敢保证烧的是你的画廊还是整座古堡庄园了。”
整个场内氛围又降下了一层冰点,原先属于威廉特的主场转下成了此刻站在我身旁的祁煜的。
只见祁煜微抬起右手,修长的指尖打了一个响指,一簇幽深的火苗燃在了画廊里的一副名画上,近乎烧毁了一角。
祁煜:“撤掉!”
不置可否,火势旺盛了起来。
蔓延至另一副名画的同时延伸至了整块墙壁,欲要吞噬一切。
威廉特轻眯成一条缝的眼,细细注视着祁煜,又撇了我一眼,松开了对我的限制。
最后温声和气的样子真是令人觉得恶寒,
“好了,祁先生,你是不是该?”
祁煜并没未回应他,只是牵着我的手紧了几分,在我耳边浅浅低语后,抛开此时,带我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祁煜:“别怕,我们先回房。”
我被他牵着上了楼,很清晰地能看到画廊里熄了火,但周围摆设近乎焦黑不堪,只剩下几副名画是完好无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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