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灿如春华（八十六） (2-1)

周氏自己抵死不认，但她就怕一点，她怕周芝莹说出不该说的话。

明明只有一刻钟，周氏却仿佛已经过了一年，她的内心无比煎熬。

公堂里，杜大人继续审问其他证人。

驸马早就跟着公主一起离开，只剩几个公主府的随从在这里。

青璃有些无聊，等待的过程中，她只好让柒柒转播公主那边的动向。

从周芝莹在马场那么快就交待来看，周芝莹的心里，其实并没有把长公主当成自己的倚仗，遇事不仗着自己的县主身份作威作福，这可不符合周芝莹的性子，所以青璃猜测，周芝莹可能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周芝莹的心理素质果然不行，当大长公主质问她和周柔为什么要冒充她的女儿 ，为什么要害她的女儿时。

周芝莹浑身颤抖，先是否认，可被大长公主多威胁几句，说是要让周芝莹给早逝的女儿偿命，她就跪下来交待了，只说自己真的无辜，她不是故意的，当年的事，她一无所知。

大长公主和驸马真的从周芝莹口中得知了消息，两人却更受打击，他们的女儿，真的早就死了。

大长公主怀疑周氏换女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周氏这些年太平静了，如果她的亲女儿真的埋在大觉寺后山，她肯定应该经常去大觉寺为女儿祈福才对，还会为女儿点长明灯。

可周氏已经多年未曾去过大觉寺了，显然早就忘记后山埋着的小女儿。

是怕触景生情，还是心里有愧？

等到大长公主带着周芝莹回到公堂，看着周芝莹仓惶失措的表情，以及公主与驸马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周氏直起的腰突然弯下。

周芝莹跌坐在地上，朝周氏哭诉。

“娘，救我，我不想死，公主殿下说要将我流放到西南边陲，一辈子不许回来，呜呜呜呜……”

周氏的软肋就是自己的女儿，为了这个女儿，她手染鲜血，怎么能接受女儿被流放，流放能有什么好下场，多半到不了西南就死了。

“哥哥，公主，是妹妹犯了大错，是我对不起真正的县主，我愿意偿命，只求你们放过芝芝，她好歹也是你们的侄女啊！”

周氏说完话就往柱子上撞，荆嬷嬷动作快，拉住了周氏，周氏的额头只是红了些，皮都没破。

大长公主满是怒意，“想死，没这么容易。”

她朝京兆尹说：“本宫立刻入宫，还望杜大人把犯人都看住了，本宫不想仇人这么快就解脱，她得好好忏悔，好好活着，为本宫的女儿抵罪。”

杜大人自是答应。

“呜呜呜，公主，您和哥哥您饶了芝芝吧，当年是我一时糊涂，看着怀中的婴儿，起了歹心，这和芝芝无关。”

大长公主忍不住，又扇了她一巴掌。

“如果本宫的女儿还活着，而你好好养着她，就算换子的事暴露，本宫也能心软饶你一命，但现在，你得好好活着，将所有的苦痛都尝一遍，受尽折磨才能去死！你的女儿，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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