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句话的功夫,脱了那红衣姑娘鞋的人已经眼神不善地找过来了。
不过是略扫一眼那“比武招亲”的旗子,再一看这握鞋之人的贵气打扮和那一身的傲气,另有跟在身边的侍卫模样,白衣公子便猜到了这位的身份,倒是先笑着抱了拳:“原以为来迟了,不想倒是巧了,竟是先在这里遇见了小王爷。”
闻言完颜康眉头一皱,眼神明晃晃地打量,“你是谁?”
“白驼山庄欧阳克,见过小王爷。”不过略一颔首,欧阳少庄主身上的傲气自然也不输谁几分。
“原来是你。”完颜康转瞬便不甚在意,“既然知道是小王,叫你的人让开。”
“这,”欧阳克侧身看了被遮得不甚严实的姑娘一眼,“怕是不妥吧,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让开。”
“小王爷何必生气呢?”欧阳克微笑依旧,甚至有那闲情逸致开了扇子轻轻摇着,“难不成,小王爷是觉得这位姑娘容色过人,想娶亲了不成?”
“小王再说一遍,让开!”
欧阳克缓缓收了扇子,却是没让。不仅不让,像是有所预料一般,他伸手,轻易挡住了完颜康攻来的一拳。
“小王爷是想提前替王爷试试在下的功底如何么?”
完颜康脸色渐渐难看,招式也随之变换。不过才几个呼吸间,人群已渐渐退出了圈,又围观起这一场比斗。
是年岁更长,也是不同的环境所致,欧阳克自然是比这位完颜小王爷功夫高得多,是以,小王爷那手里的红色绣花鞋,也被少庄主夺过了手,轻轻掷给了观局的姑娘。
当然,此举得了一位姑娘的无声感激,却也更激怒了小王爷。
也不知这位小王爷从哪里学来的招式,竟是一招一式之间难掩阴毒之意,就是欧阳克也不由更认真了些。
然后……这场比试虽看得出水平,却没有分出结果。因为……王妃来了。
这位王妃娘娘面前,小王爷完颜康像是变了副面孔。眼底分明藏着不情愿,可硬是一副听话孩子的做派,乖乖理了衣裳跟着王妃回了。
也是等人走了,热闹散去,那已经穿好了鞋的姑娘才有机会过来道谢:“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姑娘客气。”欧阳克一颔首,目光扫到买鞋回来的侍女手上捧着的男人样式鞋子,不由颦眉再度颔首:“原是我这侍女买错了样式,倒叫姑娘见笑了。”
“不是她的错,”姑娘脸上带了急切,眼里还有没藏住的尴尬和自卑,“是我……”
“姑娘不必多言。”欧阳少庄主对待姑娘家总是体贴的,“虽说今日麻烦已解,不过姑娘惹上的是赵王府的世子爷,最好还是避一避的好。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姑娘抱拳回礼,“多谢。”
她目送他们的走远,和刚才的王妃、小王爷一样的离开方向,轻声呢喃,“赵王府……小王爷……”
然后,回神时姑娘方才发觉,她那义父,竟是比她还要痴些,怔怔地,眼也红了,往前走了好些步了。方向,竟也是朝着那赵王府的!
她赶紧几步跑过去将人拦住:“义父,义父,你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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