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芙蓉衣3

笑闹几句，莫声谷自然也是明事理的人，见师侄不愿意开口也就算了。

只是，待到次日他自己亲自向紫衣道谢之时，见着这与自家侄儿年岁相当的姑娘，暗赞一声钟灵毓秀的同时，又忍不住悄悄去撞了他侄儿一下。

宋青书只觉得莫名其妙，暗暗瞪了他七叔一眼不理人。

当然，这也就是在这外头，他这般与他七叔打闹也没什么要紧，但要是回了家可就不能了，被他爹看见了又是两句训免不了的。

等哑奴把那老翁也带了过来，人齐了，自然也就该登船了。

离开之前，紫衣自然是要叮嘱哑奴看好家里的，臂如今年的桃花别忘了酿酒，后山开辟的小片农田也莫忘了打理……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哑奴们做惯了的，她也不过再多说两句而已。

宋青书与莫声谷一直在甲板上看着，到底还是年轻人……宋青书今年不过初至舞象的少年，莫声谷也不过廿二之龄，抵不住好奇心也是正常。

是以，待到紫衣上了甲板，叔侄俩悄悄搞了番小动作后，宋青书被推了出来。

“林姑娘。”

“嗯，怎么啦？”

同样如花笑颜，他的视线又忍不住错开了些，“在下有些疑问，冒昧询问，还请姑娘能够解惑。”似乎是怕误会，他又急急解释：“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就当我没问好了。”

紫衣不禁被他的反应逗笑，“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就好了，你不问，我又怎么知道方不方便呢？”

宋青书霎时脸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眼尖望见不远处他七叔在笑，顿时又有些恼，赶紧正了正色道：“是这样的，我看岛上好像除了你，其他的人都不会说话。”

“对啊，因为他们都是哑奴啊。”

“哑奴？”宋青书讶然。

“是啊，这也算是我们桃花岛的传统了吧，好像是从，大概一百多年前的祖师那里传下来的习惯。”紫衣撑在栏杆上解释：“这些哑奴呢，其实曾经都是在江湖上作恶的大坏人，我爹爹把他们抓回来以后给废了武功，再灌了哑药，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灌哑药……”宋青书愕然。

莫声谷在一旁亦有些吃惊，不过倒是片刻如常。

还以为他们是觉得此法残忍，紫衣忍不住多解释了几句：“是啊，我爹爹说，他们这些人不是杀人放火，就是劫财害命，还有采花大盗，害了好多姑娘的命。虽然也能将他们交给官府，可官府也不过只是要他们的命，甚至都不一定能要了他们的命。所以，倒不如将他们给废了，再把他们囚在岛上做些苦力，还能有些用处。”

“你爹这想法倒是妙极。”莫声谷夸了一句。

“我爹爹的想法当然妙了！”林姑娘骄傲极了，“以前桃花岛上其实本没有农田的，是我爹爹说，那些人做了错事总要还些什么，所以就让他们去辟了几块田，不拘兄些什么，反正有产出全都是用船运出去，要么就送给他们害过的人，要么就送给那些人的家人。总之只要他们还活着，这些弥补不了的错误，他们能还多少就还多少。”

“好！”宋青书忍不住朗声夸了一句。

莫声谷亦眼有亮色，“无缘得见令尊，真乃一人生憾事。”

闻言紫衣神色微怔，不过随即她又笑了，“没关系啊，我爹爹要是知道有人那么夸他，那他一定很高兴。”

自知失言，莫声谷有些懊恼，宋青书这次可找着机会，将方才那下撞还了回去，在他七叔还手之前赶紧找了话题道：“对了，方才听你说，这座刀叫桃花岛，是因为岛上栽种了许多桃花么？”

“是，也不是吧。我听师祖奶奶说过，好像是这岛先被祖师叫做桃花岛，后来才在岛上种了许多的桃花。”

甲板上的风大，青丝被吹得略有凌乱，但却毫不影响他们吹着风，一路畅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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