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平康5

三日后，杨康到了临安。

他答应了苏长宇，他会学到完整的杨家枪法回去。至于枪谱……他不觉得自己能说服杨铁心。

当然，苏长宇没有强求此事。用他的话来说，杨家枪法用于杀敌也是一大利器，就此沉寂下去实在可惜。

杨康被说服了。但，他要学杨家枪，也不乏有自己的私心。何况，他既是杨家后人，为何不能学杨家枪？

不过，到临安之后，他倒是先见到了欧阳克。欧阳克的消息灵通，从他那里，杨康知道了牛家村杨家旧址起新居之事，也知道了牛家村如今只有一家三口，没有什么重阳宫道士，也没有什么郭靖和黄蓉。

如此也好，倒是方便了他去找杨铁心。

他是入夜之后才到的牛家村，到时，也没有大张旗鼓，没有惊动其他人。

不过，他进院子之后，杨铁心出来了，他名义上的义姐穆念慈也出来了。他们倒是很有默契，都没有将他娘给叫醒。

没有必要对峙，只是确实再见之后很容易沉默。

先开口的是杨康：“我来，是为了杨家枪。”

杨铁心似乎是才回神，“好，我教给你。杨家枪，本就早该教给你的。”

就像他所说的，他来，只是为了杨家枪。枪法学完了，天色破晓之时，他也就准备离开了。

“多谢。还有，有人托我问你，杨家枪法，能不能教给别人。”

“别人，是什么人？”

“是一群，时刻准备着跟随英主统一这个天下的人。”

杨铁心似乎是被震住了，许久没有说话。再开口时，语气似感慨似遗憾：“若是对你们要做的事情有帮助，其他人想学，你就教吧。”

“谢谢。”杨康转身离开，看上去没什么留恋。

“康儿！”杨铁心忍不住叫住他，“你，万事小心。”

“我知道。”他紧了紧拳头，“你照顾好我娘，不要让她再对你失望了。还有，你也要好好的。也许，真的有一天，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这次，是真的毫无留恋，杨康的脚步快得惊人。

只是，走出去没多久，他的脚步又被迫停了。

有人特地等他，是穆念慈。

至于原因……他或许猜得到一些。

只是……有些人，是注定走不到一路的。也许是因为性格，也许是因为想法。

总之，穆念慈的想法，注定与杨康不同的。

“义姐。”

只这么一个称呼，穆念慈就已经明白了，只是到底不甘心啊。“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对不起。”杨康抿了抿唇，“之前在燕京，年少不知事，冒犯了义姐，我很抱歉。”

“年少不知事……”穆念慈的眼睛已经红了。

“对不起，如果义姐想教训我，杨康绝无二话。只是，如今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等日后事了了，我会再回来向义姐请，告辞。”

或许，话有些无情了，但却是最不拖泥带水的做法。既无情也无心，便该早些说清楚，对谁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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