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扫雪,映过了层层纱窗,温热的阳光洒在周子授的脸上,此时还在睡梦中的他全然不知身畔的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唔…子明,别闹。”
周子授常年身子发冷,近几日还一直是陈子明为他暖着,以至于他下意识便唤了一声子明。
迷糊间没有得到回应,周子授只觉今日身上轻了不少,又向身边摸去,却毫无所获,他顿时清醒了过来,踉跄起身。
“子明?陈子明?你在哪里躲着?”
陈子明睡不惯周子授的硬枕头,晚上的时候便将长袍脱下,裹着点棉花当做枕头。周子授轻瞥刚才枕着的袍子,自觉陈子明是没走开的,又想起之前被他捉弄的时候,免不得一阵无奈。
“好啦,我找不到你,出来吧?”
周子授忘了,这间房子压根没有什么好躲着的地方,连床底下都被堆又一堆的书盖满了,哪有什么空隙藏人呢?
几声呼唤下来,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周子授从原先无奈的语气,忽而一瞬变得急切,连忙翻开被子,只穿着里衣便下了床。
他站在房间的正中央,环顾四周,一阵无力与茫然感袭来……完全没有那人的身影。
周子授头疼不已,险些跌坐在地上,这番不辞而别的作风属实不像陈子明,周子授更愿意相信是大半夜有人把他绑走了。
眉头皱起,望着长案一角的纸,周子授行将上前,且拾起写下草草笔墨的纸张。
“子授,等我一会儿,我有事要去办了,待到下次你们收徒的时候,我再回来哦。记着,千万等我。”
周子授长吁一口气,但看着他不辞而别的作风,不免手上攥着纸张的劲儿加大,案边一角被周子授一拳轰开了大大小小的裂纹,雷光浮动,顿时间化作齑粉。
“谁要来管你!你最好再也别回来!”
气话且道两句,周子授拾起铜镜,架在窗边,整理衣冠起来。
忽而发现,颈处竟有几分暗红,周子授盯着镜子,又扯开衣服,仔细观察起来。
身上的红痕,在铜镜里显得相当明显,多少都给了一些周子授陈子明“畏罪潜逃”的感觉,他的眉头紧蹙着,坐在床边,端着铜镜,细细摩挲着脖子上的殷红。
牙齿摩擦的声音穿过窗子,周子授的脸上斥着羞色与愠怒,一股隐晦的情绪流转在他的心中,最后也只好尽付于一声:
“伤风败俗!”
“子授哥,城郊那片地方又有水猴子袭杀了,我先去了。”
“明了,方时便去。”
周子授摆手暂且应付了风风火火的周子礼,披上一身甲胄,一把抓起明云,从峰顶飞身跃下,而后且掐个急行诀,顿时化作一瞬雷光疾驰而去。
然而赶路途中,一阵空虚感又再次袭来,周子授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但也只能再聚精会神。
“(我还真当是一点都不信,他离了我又能怎样?)”
周子授心里暗道一声,放眼望下,一阵尸臭味扑面而来,他便抬手紧握明云,一记斜斩顿时破杀。
然而眼前数量不小数十之众,一片污血炸开,四周的水猴子顿时朝周子授扑来,却只见青蓝电光一荡,水波暂平。
雷光霎时间道道劈下,精准的贯穿每只邪物的要害,闪光连锁,又向周围蔓延开来。
“子授哥!那里有只大的!”
周子礼咋咋呼呼的喊着,手挥剑刃,便瞬至于水猴子身前,却被恶心的粘液糊了一脸。
周子增感觉有些奇怪,但就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也只好将这事埋在心里,避免再出现什么变故。
“速度好快!”
周子授飞身向前,一剑刺出却未伤其半亳,不由惊叹一声,忙拦住邪物退路。
却不料这只水猴子一掌拍开周子礼,周子授分了神,接下周子礼后暂稳脚跟,回头望去,那邪物已缩成远处一点。
“待着。”
周子授抛起明云,翻身跃在剑背之上,剑鸣声响彻云霄,连残影都未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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