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沼这块地方,向来是正道人士所不耻,更是所忌讳的一块地。传言在千年之前,以邪法为代表的黎族率领着万千术师试图夺取人间界中所有的领地。
这片大沼,分割了现在黎族与正道之间的地盘。大沼之下,是无数的鲜血与尸骨,是无尽的怨灵与邪气。
昨夜里一番折腾,陈子明全身累的不行,幸是乌铭邪气缭绕,暗沼一夜未动,与以往相比,平静的不成样子。
天明时分,稀落的阳光洒在林中。
或许不应该叫林子了,周围马蹄声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看着这一片翻腾过的土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残破的树干稀稀落落地倒在地上,有些深陷于土中,有些碎裂成千片,一夜之间,茂密的树林变得好似一片荒地。
“这倒是难说了,靠近暗沼如此之近,还能弄起如此大的声势…倒不是说这事儿很难,一些长辈都做得到,只是连一点道行痕迹都没留下……”
“子礼,是正是邪,是敌是友,不可妄论。”
“子授哥,问题是这东西,真的不好说啊,我看还是通知一下师伯吧?”
“玉微派的两个小辈,还有子授,昨天的动静居然没有把周易章引过来……”
早在马蹄声靠近林边的时候,乌铭就挣脱出陈子明的怀中,凌空一剑,虚空的气流像一只手掌般猛然拍在陈子明的脸上,把陈子明疼的醒了过来。
陈子明藏在一处土堆后,不动声色的观察起玉微派的三人。
周承明,字子授。
“这个时候,另外两个小子应该还没到受名的时候。我看……”
“哪方贼子,滚出来。”
周子礼才骑着马向远处奔去,陈子明眯着眼睛自顾自念叨着,却看得出神,银蓝长剑直直刺来都未曾发现。
周子授眉头蹙起,打量着陈子明一身破烂的衣服,手中握着的银蓝长剑光泽一振,将脚下的土尘翻起一层波浪,剑锋抵在陈子明的喉间。
“说,窃听为何?可知此地事?”
“兄台,放松点儿啦,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陈子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背着的乌铭刹那间爆发出厚重的邪气,硬生生逼退了抵在喉间的剑锋。
“(子授还是像以前那个样子呢。不好接近啊。)”
陈子明心里暗自想着,一边伸手向前挥了挥,背上的乌铭拔升入云,邪法术咒激射飞来,直逼周子授身前袭来。
“明云清灵,意动随行,至言真名,正邪分明!”
陈子明一边手上掐着法诀,一边又念着一长串的咒术,银蓝长剑震颤不止,剑鸣声嗡嗡作响。
瞬时,空中只得见到剑柄上那一簇银白流苏,连斩出几道剑光破碎了赤黑色的云纹,寒锋一震,破空之音向着陈子明猛然袭来。
“雷厉咒来!”
几滴血落在地上,陈子明捂着受伤的右臂,静静躲在周子授的身后,泛起浅略的笑意。
雷霆猛然击打在明云清灵上,这才迫使这把利剑勉强停了下来。周子授瞬身拦在一人一剑之间,方才的突变实在令他不由泛起一阵寒意。
但即便是如此,明云的气波仍然于破空之间斩开了陈子明的一层皮肉。
“兄台,你的剑把我伤了,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陈子明收起笑,一副受伤颇深的样子,略带质问的语气,向着身畔的周子授抛去一个有意无意的眼神。
“子增,带他回去。”
马背上的周子增被突然的变故吓得脑子宕机,突然被周子授一说,顿时反应过来。
“子授哥,可是,分明是他攻击在先,况且他用的是邪法…”
“邪法怎么了?为人所用,于公于私?难不成公者就是正,私者就是邪了吗?能控制好法,又何必论他是正是邪?”
“汝休要巧言改辩!若非有正邪之分,又何来心性不……”
“住口!此事是我失误在先,险些取他性命,既有错,又岂有不纠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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