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孙护一手拍上他的肩，眼睛四下将王墨棋打量了一圈

孙护：“王督军，这就见外了。王督军不比我们这些常年征战在外的人，要一直跟着我们这么吃，您这身板受不住。一碗粥而已，没那么麻烦，王督军不嫌弃做得简陋就好。”

孙护这话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王墨棋只是个文人，但也不算体弱，可落到孙护眼里他就跟文弱书生没什么两样。但当他看向那个剑眉星目，英姿勃发，身高比他高出了一个头左右的人，又觉得他说的好像没错。

王墨棋：“那在下先行谢过，不同将军客气了”

说完很快饮完那碗味道还不错的稀粥。

孙护看他一点不剩地喝完，双眼似乎冒着光，忙问

孙护：“味道…如何？”

王墨棋有些错愕，显然不知道孙护为何是以这样一个表情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王墨棋：“额…还行。”

言罢，那人眉眼绽开，一手搭上王墨棋的肩

孙护：“行就好，行就好。”

王墨棋见他这般反应，便看出了些许端倪，尝试性地问他

王墨棋：“这粥…是将军做的？”

孙护愣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大大方方承认了。

孙护：“听说王府的饭菜清淡却不失滋味，本来还担心王兄看不上我这厨艺，不过既然王兄觉得行，那在下也算不百忙一场。”

王墨棋再次俯首，向孙护道谢。孙护急忙拦住，连连道

孙护：“王兄不必如此客气！”

因为职务不同，王墨棋和孙护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虽然不是很了解孙护的为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领兵打战这一点上，孙护的确有不同于他人之才。

日子似乎过得很平静，你悠闲的躺在两仪殿里，和这盘棋里的其他人一样，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已然身在局中。

孙佩瑶：“皇后娘娘好兴致，午后品茶，也不叫上我。”

你看着孙佩瑶和她手里提来的点心，毫不客气

王苋：“孙贵妃又带什么好吃的来孝敬本宫了？”

来人早已习惯了你同她玩笑的语气，并不在意这句落在他人耳中显得有些傲慢的话。她进来后宫人们都自觉撤了出去，殿内只你二人。

王苋：“孙贵妃，陛下最近虽然去你宫里的日子虽不比陆贵妃，不过也没冷落你。孙贵妃可还满意？”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你一眼，却又释然笑了笑

孙佩瑶：“嗯，现在这样，挺好。”

这话里的异样没能逃过你的耳朵，不须多想你便知道怎么回事

王苋：“陛下，每次去你宫里，都是看书去了吧。”

孙佩瑶：“嗯”

她品着茶没有什么波澜。

你为她斟满刚刚见底茶杯，笔尖檀香和茶香交织盘绕于鼻尖。

王苋：“唉，你…不应该是你爹，又是何必。将自己女儿大好时光葬送在宫围之中，只为稳固孙氏的地位，也不知怎么想的……你也是，你不但不反抗，还在这条路上走得挺起劲。”

她轻嗤一声，并不赞同你的言论

孙佩瑶：“你和我明明一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她转过身去，背靠茶几，举起手里的清茶对朝殿外的天地景象

孙佩瑶：“背负家族，从来都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责任与义务。”

茶杯倾倒，茶水顺遂泻出，这杯茶敬天地，也敬被囚于天地间的众生。

你自嘲，以空洞的笑声，掩饰被孙佩瑶挑起的悲戚

王苋：“好茶都被你浪费了……”

她长袖一扫，没有半分惋惜

孙佩瑶：“人都被浪费了，一杯茶算什么。”

你默然，想着接下来削孙氏兵权一事，不自觉移开目光。只是削了孙氏的兵权，应该不算浪费吧。这样想着，又偷偷瞟了瞟还浸在方才愁感之中孙佩瑶，默默心道：还好孙佩瑶不知道孙家即将被削兵权的事，不然她非得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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