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逗她了。野炊我已经找好地方了,我们沿溪水而坐,把酒杯放在水面上,任其沿着水流漂流,停到谁面前,谁就得作诗饮酒。”
李昭磊道。
“我带了个新鲜玩意儿。食盒儿咱们平日里无非就是用紫檀做的,黄花梨做的,鸡翅木做的,或是酸枝做的。我这个啊,叫提炉子。分上下两格儿,上层盛炭备用,下一层呢,则放一炉,可烹茶暖酒,旁有一锅,可煮粥供客。”
裴南湘神气道。
“可以啊南湘,你竟然还有如此宝贝。”
李昭安感叹道。
“她啊,跟杂货行老板才是亲人,家里一堆稀奇古怪的厨具,我有回去她家里头,那厨具啊,比咱们大云朝御膳房还齐活儿些。”
杜燕瑾笑道。
“快吃吧,吃完了咱们就斗茶去。我点了些松糕,三鲜馅儿饺子,翡翠羹和油饼儿,谁要豆汁儿,我去叫来。”
唐柏舟言道。
“不不不,太臭了。”李昭懿蹙眉言道。
“这些就够够的了,吃多了也积食,多少吃点就好了。”
李昭华柔声道。
几人用完早膳,差了手下李昭懿的茯苓和梅香,李昭华的蕊珠和暮云,李昭安的庆兰和颖哥儿,杜燕瑾的清涟和木叶,还有裴南湘的青梧和桂枝。把行囊取来,一是裴南湘的‘提炉子’,二是杜燕瑾的兔毫盏,三是唐柏舟的鹧鸪盏和油滴盏。
文元同范跃还有祁川则是去对街的茶叶店采买茶叶去了。
说来也是奇怪独独只有李昭明、李昭磊和陈卫川没有小厮随从,一路上大家便拿这个问题来作话题,硬是说了一道。
听李昭安言语方才知晓,大哥哥李昭明和二哥哥李昭磊平日里也不着家,尤其是祖母分了一套玉清小筑给他们,便成日待在那儿。家中三位妹妹自可互相做伴,兄妹都大了,多少也得忌讳一些,久而久之也少玩了。
玉清小筑的女使婆子和小厮是够用的,只他俩不爱有人跟着,主母苏秀容也不好在他们身边放个人,也就随他们去了。
陈卫川也是个贪玩的,或动或静,无非就是寻他们几个玩乐,也用不上什么人。
萧云礼选祁川在身旁也是多曲折的,那会儿七大姑八大姨和自家后母,挤破了头想给他身旁放个人伺候,用脚想也是知道他们想看萧云礼到底去做些什么事情罢了。
“上好的茶叶,茶叶店掌柜的说这是他们今天天还没亮就去摘的,新鲜着呢。”
文元把黄油纸包好的茶叶递给李昭明,笑言。
“好小子,到时候也有你们三人一口茶吃。”
年年春自东南来,建溪先暖冰微开。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从古栽。
新雷昨夜发何处,家家嬉笑穿云去。露牙错落一番荣,缀玉含珠散嘉树。
终朝采掇未盈襜,唯求精粹不敢贪。研膏焙乳有雅制,方中圭兮圆中蟾。
北苑将期献天子,林下雄豪先斗美。鼎磨云外首山铜,瓶携江上中泠水。
黄金碾畔绿尘飞,紫玉瓯心雪涛起。斗余味兮轻醍醐,斗余香兮薄兰芷。
其间品第胡能欺,十目视而十手指。胜若登仙不可攀,输同降将无穷耻。
于嗟天产石上英,论功不愧阶前蓂。众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
屈原试与招魂魄,刘伶却得闻雷霆。卢仝敢不歌,陆羽须作经。
森然万象中,焉知无茶星。商山丈人休茹芝,首阳先生休采薇。
长安酒价减千万,成都药市无光辉。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风飞。
君莫羡花间女郎只斗草,赢得珠玑满斗归。
女子斗草,男子斗茶,如今这几家的姑娘也学男子一同斗茶,斗茶分为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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