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叙话

用过早饭，蒋笙陪着娘亲蒋周氏在院子里闲逛

蒋笙母亲：笙儿，你别说，这林家的宅子里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院子里的花木，都是名贵的品种。

蒋笙：娘亲，是吗?

蒋笙母亲：当然了，你不懂，林大人早年间还送过我们几个小姐妹一人一盆花，据他说，都是他自己照料的。

蒋笙母亲：送给我那一盆，好像是个特别名贵的兰花品种。我那时候身体不好，你外祖母连浇花都不让我动手。结果，下人没有照顾好，那花就死了。

蒋笙：娘亲，你和林大人年轻时候就认识吗?那林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蒋笙母亲：林大人是何等人物，你娘亲哪认识呀。林大人是他们老林家的独苗，三代单传，他跟你大舅舅是同窗，关系不错。你大舅舅有时候会在家里请他吃饭，当时我的丫鬟，都争着去宴上帮忙，就为了一睹林大人的风采。

蒋笙：娘亲，不是说，两家若是男子交好，就会互通姻亲吗

蒋笙母亲：笙儿，你说的这种情况，倒也不是没有。可你娘亲身体不好，就算他跟你大舅舅交情再好，也不太可能说服他家里人，求娶我这样一个病秧子的。

蒋笙：娘亲，是笙儿不好，提到娘亲的伤心事了。那林大人年轻时候是个美男子，他儿子应该也会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吧

蒋笙母亲：应该是吧，林大人那般风貌，林公子想必也不差。真是遗憾，你和林公子定亲的时候，碰巧赶上你起疹子，要不就让你和林公子见一面了。

蒋笙：娘亲，那您觉得，林公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蒋笙母亲：娘亲认为，林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能你现在会在意。等你嫁过去，林公子日日忙于公务，你每天都要面对的是婆母，林夫人对你的态度更关键

蒋笙：笙儿明白，一定会像侍奉您这般，好好孝敬婆母的，定不会丢了您和爹的颜面

蒋笙母亲：笙儿，你错了。人和人讲缘分，有时纵是你做的千般好，不是别人想要的，自然也不会有人理解你

蒋笙母亲：婆媳之间，像我和你祖母之间，就很好。你祖母并不多干涉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情，只是会说一嘴子嗣的事情。余下的，你祖母做的很好，既给了下嫁的我颜面，又在你二叔母面前对我不冷不热，这才让我们妯娌的关系没太差

蒋笙：娘亲，我总觉得您好像知道些内情，没告诉我

蒋笙母亲：笙儿，我也是你大舅舅来信才知道，林夫人娘家是有个庶出的侄女，计划给林公子做妾的。这还是你大舅舅的小儿子看上了人家姑娘，非要让你大舅舅登门求亲。人家父母说，他家姑娘虽是庶出，却是不能嫁无法继承家业的。

蒋笙：娘亲，那林夫人知道此事吗

蒋笙母亲：笙儿，这件事，既然林夫人娘家的哥嫂敢这样说，肯定是早就说好的。

蒋笙母亲：笙儿，为娘只是可怜你，还没有进门。林夫人想给你一个下马威，连和你打擂台的妾室都预备好了

蒋笙：娘亲，我想一个人回去待一会

蒋笙母亲：笙儿，你别想太多了，兴许是他们胡说的，只是看不上你大舅舅的小儿子。娘亲告诉你，只是希望你能早做打算，别太轻易林夫人对你的巧言令色。

蒋笙：娘亲，孩儿知道了，您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孩儿让青墨过来服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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