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救助画冬

林婧雪：我原本想给她指个御前侍卫，也是想着她能陪在我身边，现在想来这个性子，待在宫里迟早要受教训的，还不如寻个人在宫外给她找个富贵人家。

慕桃：小主想的极是，尔容姐姐嫁过去怎样也是个正室，少不了富贵的。

林婧雪：你说得不错。

［话音未落，只听殿门哐当一响，尔容冲了进来。

慎嫔：小主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不想嫁人，奴婢不想离开小主。

林婧雪：［原想着尔容还在病中，竟不想她在偷听，心下一沉］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慎嫔：［含泪跪下］奴婢不是故意偷听的，奴婢只是觉得身体好多便来服侍小主。小主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离开紫禁城什么都不是了。小主若真是想放奴婢出去，也请多留奴婢几年，让奴婢好好的服侍小主。

林婧雪：［见她如此诚恳，不觉有几分可怜］起来吧，你身子不好，地上凉。一句顽话而已。宫女放出宫的年级是二十五岁，你若是想，便到二十五岁再出去吧。

慎嫔：真的？那奴婢多谢小主了。

林婧雪：［挽住她的手，温和道］嗯，是的。你身子才好，下去休息吧。

［尔容含着难得温和谦卑的笑告退出去，而你看不到的是，尔容转身便把这抹笑意咬碎在唇边，眼中闪烁着愤愤不甘的光芒。］

［初春的天黑得还是很早，御花园里已没人走动。你和慕桃准备回宫殿时，救了落水的画冬，把她送去了无人居住的养性斋。］

林婧雪：［看她冷到瑟瑟发抖，递给她一杯热茶］连冷都受不住，还敢寻死？

画冬：奴婢不是寻死，奴婢只是失足。宫女自戕是大罪，是要连累家人的。

林婧雪：你也知道会连累家人，可你的家人都在宫外，反而是另一个人——王钦。你若是自戕，头一个连累的必将是他。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宫外的家人怎么办？

画冬：是！要是寻死能把他拖下地狱，我一定会的！

画冬：［喉咙中冒出泣血般的哭声］我能怎么办？他说过，我若是活着一天，他都不会放过我的！

画冬：他是副总管太监，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人人都恨不得跟他攀上关系。就算是有人知道我受尽折磨，也不会有人帮我的。

林婧雪：皇后可知道，她不帮你？

画冬：［自嘲一笑］怎么可能帮呢。皇后娘娘把我嫁给王钦，就是为了笼络他，以便能旁敲侧听到皇上的想法。他们都告诉我不能自戕，否则会连累家人。可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不能自戕那失足落水总可以了吧？

林婧雪：王钦若是还不愿意你死，不管你是自杀，还是失足，他们都只当你是自杀，然后再迁怒于你的家人。你以身饲虎，到头来反而连累了家人，这岂不是更悲哀的事？

画冬：您是说，杀虎取命，可我只是一个宫女，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婧雪：王钦折磨你，伤害你，也是看准你不反抗。既然如此，你就假装驯服。你想持刀杀兽，自可选择借刀杀人，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不连累家人。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画冬：［她点点头接过慕桃递来的衣衫］多谢兰婧雪小主的衣衫，奴婢换好就会出去。

林婧雪：［你望向慕桃］告诉李玉，他的出头之日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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