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嫁农夫也不嫁他,杨邙的心骤然缩紧了一下,仿佛痛得不能呼吸。那是墨栖寒曾经的难过,如今残留在了他这副躯体里,稍稍扯动,整颗心便又疼痛难忍。
巳御带着栀子走了,杨邙一人对着桌上玩具木木地站着。自他今日遇到那姑娘,整个人都似不是自己了,身体仿佛被另一个人操纵着。熟悉,难过,思念,这些感觉都像是某个看不见的人给他的。
甚至他方才解那姑娘衣带,又拥她入怀,他都未觉任何不妥,如同面对的是自己的妻子。
杨邙看看手中拿着的玩具小蛇。巳御的话回荡在他耳边。
“投胎转世”他默默念着,这个地方,这里的人,着实有些奇怪。
“栀子怎么哭了?”两人一进门,云冽便看到了栀子红红的眼睛。
“她见到你爹了!”巳御神色复杂,像是生气,可又藏着些欣慰。
云冽张大了嘴巴:“我…我爹…她见到我爹了?可是,他应该回京的呀,怎会跑到这来?早知他要来这,我便同他一道回来了!”
“许是…脑中还残留着前世的记忆吧?”巳御放开牵着栀子的手,向堂屋走去。云冽拉着栀子问个不停。
“你们见面,都说什么了?”
“还想等你变聪明了,再带你去见他的,谁知道你们先见到了!”
“快和我说说,你喜欢他吗?”
栀子犹豫着,她想要点头,可想起他方才抱自己,还拉自己的衣服,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
“他…这样抱我!”栀子说着,抱住了云冽。
“啊?你们才第一次见面,他怎么这样?”云冽嘴一撅,“哼!小时候还挺乖的,越长大越不像话!”
许是觉得自己那爹太过分了,云冽蹭了蹭栀子红红的脸颊:“走!我带你出去玩!”
朝露沾叶,薄阳初升,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在林中。修竹正在喂鱼,院门忽被敲响了,他明显愣了愣,这宅子已二十余年未有外人来过了。
门被打开了,“墨栖寒”站在门外,一身武将装扮,腰身,手腕皆束得一丝不苟。身姿挺阔,意气风发,只是较之从前,少了些冷峻威严,多了些莽撞锐气。
“墨主子…”修竹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咧开嘴便哭,手上残留的鱼食沾了他满裤。
墨主子?杨邙看着脚边这人,自己果然和这地方有些渊源。今日天未亮他便骑马出了门,冥冥中,仿佛有人为他引路,他照着心中所想,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这座宅子前。原本只想一试,谁知这门还真是敲对了。
巳御坐在前堂,看着杨邙从院中走来,看着他自阴暗处,走到阳光下,脚下踏着院内方砖,衣摆随脚步晃动。有一瞬间,巳御真的以为是墨栖寒来了。来偷他的酒,折他的笔。
“看你舞文弄墨的,可知道如何夸赞女妖?”墨栖寒身子一歪,坐到了巳御一旁。那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这次他没有带刀。
“貌比仙子,姿若娥月。”巳御头也不抬地答道。
墨栖寒从他手下抽出一张纸,又夺了他手中的笔,墨汁染了巳御一手。
“貌比仙子,姿若鹅月”墨栖寒在纸上一字字记下。
巳御打眼瞧去,说了句:“不是大白鹅的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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