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蛰站在铜镜前,看着身上的伤痕,已几乎不见了。他只有三百余年的修为,恢复的速度虽比不上墨栖寒这样的千年妖怪,但也比人类快上不少。早在三日前,他便要去继续侍奉墨栖寒,可墨栖寒却要他留在房内静养,到今天为止,已十余日了。
青蛰心急,他急着要见栀子。栀子学剑的这段时日,两人日渐亲密,若说青蛰对她没有非分之想,是决计不可能的。
次日一早,青蛰拿着剑来了栀子房门前,他想告诉她自己伤已好,可以陪她练剑了,可站在门前许久却不敢上前,正踌躇间,不瑕来了。
“青蛰?你来找二小姐?”
“哦,是。”
栀子在房里,已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她与青蛰的关系已见亲密,她可不能放掉刚磨好的棋子。
栀子换好衣服,随青蛰一道去,两人一路无话,连学剑时都有些不大自然。墨栖寒在旁教云冽,自然察觉到了两人的变化,他以为他的计策有效,不成想,没过三五日,两人便又如从前一般了。
栀子一声声叫着他青蛰师父,两人说话时,皆是柔声细语,栀子眼里的笑意与崇拜与日俱增,墨栖寒看在眼里,竟涌起一股酸意。
他不便去与栀子发作,便日日为难青蛰,动辄责罚鞭打。青蛰小心谨慎,却还是出了纰漏,原本几十鞭子打完也就无事了,可偏偏挨打时,一块青竹色的帕子从身上掉了出来。
墨栖寒盯着地上那抹青色,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他缓步走过去捡起帕子,青蛰这才发现手帕掉了出来,神色惊慌。
“蛰”
帕子上绣的是个“蛰”字。
是啊!这青色正合了青蛰的名字,亏他还苦等了这些日子,又不肯放下姿态去问栀子要。原来,是绣给青蛰的,难怪那时她将绣棚藏进了针线筐里。
墨栖寒拿着帕子,一言不发,眼中的怒气渐渐变成了落寞。他动了动唇,可没说出一句话,只是默默将帕子还给了青蛰。
不瑕摘了新鲜草叶回来,正喂着青蛰送来的那只兔子。栀子坐在桌前,似有心事。青蛰又被责罚了,旁人不知道原因,她却是清清楚楚。
房门忽然开了,墨栖寒站在门前,目光落到了那只兔子身上。他脸色不大好看,不瑕识趣地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了,栀子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可他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栀子。良久,墨栖寒开了口:“帕子还没绣好吗?”
栀子眼神躲闪着:“总也绣不好,后来就不想绣了。”
“可我见你给青蛰绣的那一块就很好。”墨栖寒的话像利刃抵到人咽喉,叫人怕得喘不过气。
栀子不语。
他继续说道:“从一开始,那帕子就是要绣给青蛰的,你直说就是了,何必那样哄骗我?我又不稀罕那些女人送的东西。”
“是我把你想得小气了,还以为我送青蛰东西你会生气。”栀子说完,坐到了镜前,梳理起了头发。
墨栖寒看着镜中的人,面色平和,镇定自若。他心里不是滋味,栀子倒不以为意。他大步上前,抓过她的手,将她从凳上拉起。
“我是不稀罕,可你也不准送别的男人。”
栀子挣扎着,她手腕疼痛不已。
“自今日起,你休想再去找他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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