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他的天后还是没回来,坟头的青草还是没泛出一丝绿意来。
又过了几天,他的种了花的脑袋自认为终于开了窍,琢磨对了一件事。
他兴冲冲地又在旁边立了一块碑,碑上八个狗爬大字——“帝君师楚晚宁之墓”。
坟头上青草终于绿油油时,他的晚宁被他找了回来。
万分高兴之余他觉得自己头上有点绿,不过这一丢丢小遗憾,在看不到薛蒙的时候,早就被又能吃到红油抄手的巨大喜悦给冲击得一点不剩。
看到薛蒙,刷地一下,那点绿带来的刺痛被扩大无数倍,又变成了他必须拼命的事。
楚晚宁看着自家病徒弟给自己立的三块碑。
字被改来改去,字体却永远不变,一直是种花后再也没有心思好好读书写字的踏仙君的那歪七八扭的狗爬字体,如同他被毁掉的人生一样让人无法直视,也让人止不住地心酸。
楚晚宁的怒火忽然风吹雪散般没了,只余丝丝苦涩和酸楚。
如果自己这次真得死了,没得回来,那么他和墨燃今生今世的纠缠,将终身不得解。
从生到死,一辈子的误会。
缘深遇君,缘浅误君。
生前意,死后明。
他将不得不认命——他们命里缘薄。
还好他回来了,还好八苦长恨花折了。
一切应该还来及。
看着眼泪纵横的那世间极少见的英俊面孔,跪在那里还那么大只,楚晚宁眼泪中带笑。
天问在他掌心闪现,温顺地圈在墨燃腰间,将墨燃扶起,交到楚晚宁手中。
楚晚宁另一只手拉过薛蒙,将两只气势汹汹的斗鸡一样的徒弟拉到身边。
“薛蒙,这件事诸多误会,你是大师兄,为师希望你冷静些,把事情调查清楚,把误会解除。”
“墨燃,薛蒙是你堂弟,尊主及夫人与你有养育之恩,你要爱护弟弟。”
墨燃嗫嚅着,看样子是想说些什么却又颇有顾虑。
楚晚宁抬手落下了泯音结界:“墨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薛蒙不是外人”
“晚宁,咱俩的关系……”,墨燃期期艾艾。
楚晚宁俊睑一红,三个碑杵在那儿,薛蒙又不是傻子,瞒是瞒不住了,一急之下遂拂袖怒斥:”看你干得好事,你负责解释去,我的红鲤鱼该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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