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觉’,散尽五感,查而不觉,虽有解药但必须付出代价,一般会失去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很少会有痛觉失去,因为散觉的过程也是十分痛苦,所以很少会有失去痛觉,服食解药需付出代价,必须真正失去一觉,这真正失去的一觉是按照解药配方调节,散觉毒性极慢,但是只要长期服用半月,便会种下毒种,待到一定时间是自会慢慢毒发。”
有信看着裴谨言,他的脸上透露着绝望,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颓废不成人样,仿佛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干巴巴的。
“可是当初你们不是这么说的。”他声音沙哑,他抬头看着有信的眼睛,失望、难过、愤怒、怨恨,有信一一接下他眼神里的所有。
“谨言,我……呃!”有信被裴谨言死死掐住脖子,很快便涨红了脸。
“呃……谨言……咳,松手……快……松手。”
裴谨言满眼猩红,有信被掐的缺氧,他想要唤醒裴谨言,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被掐的流出来泪,抬手给裴谨言一下,便晕了过去,脖子得到放松他虚脱的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着,他害怕、难过、无助、迷茫,瘫倒在地看着房顶,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吗?
不,值得,一切都值得,有信,你怎么可以生出这样的妄念!
等裴谨言醒过来,有信还在他身旁坐着,温润如玉的儒公子沉默不言,烛火照在他脸上是他笼罩一片黄光。
裴谨言坐了起来,神色难堪,黑着一张脸不看有信,有信见他醒来没急着开口将桌上的新熬的药端到裴谨言面前。
裴谨言接过,刚要喝时却顿住了,他不屑的轻笑:“这药里,会不会有其他不该有的?”
有信神情有些受伤,难过的看着裴谨言:“你我相识几载,我若是想下毒,你有几条命够我下?”
裴谨言一口喝光,苦涩难闻的药总是那么烦人,他现在感觉特别不好,胸口很闷很闷。
两人沉默无言,这样尴尬的持续了好久,知道裴谨言忍不住开口:“为什么?”
“嗯?”有信没懂他的意思,裴谨言淡然看着有信:“为什么要来都城?”
“因为想入仕为官,为民造福。”
裴谨言哼笑:“撒谎,你分明最讨厌朝堂里勾心斗角尔诈我虞。”
有信低下头神色落寞,裴谨言以为他不回答准备睡觉了,又听到他微弱的声音:“有些事,说不明白。”
裴谨言疑惑不解的望着他,而后微微蹙眉:“你自己都说了,你我相识几载,没想到还有不能说的,说不清的。”
有信抬头:“那你呢,你真的觉得你母亲希望你能坐上皇位?”
裴谨言动了动嘴唇没说话,他说不出来不知道说什么,有信淡淡一笑:“只因一纸遗书,你就为此努力多年,你想要做乱臣贼子?”
“本意是,不。”
“可我想。”
裴谨言惊恐的看着有信,他神情轻快带着些许欣慰,他眼角弯弯嘴唇上扬:“你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但这件事我必须做,总有人需要在这场博弈里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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