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几沓契约,有地契,下人们的卖身契,店铺契约,以及真金白银。
但看这些就能知道这笔嫁妆已经十分厚重了,只有王素芝自己和闻挽云知道,这还远不及她该有的十分之一。
果然,闻二老爷在看到箱盒中厚重不菲的嫁妆时,朝王素芝投去了一道复杂的眼神,是安慰,是感谢,也是一种体谅。
王素芝抿了抿唇角,十分腼腆地低了低头,露出一个怯生生宛若小姑娘般的笑容。
将两人眉目传情的小举动尽收眼底,闻挽云只觉一阵恶寒,一手放在鼻尖前,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稍后接过了丫鬟递来的箱子,十分自信不急不慢地翻看了一番。
闻玉死死地盯着闻挽云和那箱宝贝,眸子里的恶毒几乎快要溢了出来,恨不得上前将闻挽云一把撕个粉碎。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闻挽云会满意的翩然一笑之时,传来了闻挽云一声清冷凉薄的声音,“不够。母亲,不知你有没有真的为安南整理这些嫁妆呢?单是安南知道的,我母亲的嫁妆就已不菲。远是这些的十倍还不止。我母亲留下的那些东西,也是安南的吧?”
王素芝面色有些难堪,拿出这些东西本就让她甚是肉疼,千个不舍万般不愿,谁料这闻挽云还不肯知足?
王素芝心中不愿,于是递给了闻玉和一旁的婆子一个眼色。
闻玉和婆子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
闻玉扫了眼闻二老爷不佳的面色,试探出声,“姐姐,母亲为整理这些东西劳心劳力,生怕少了哪一样。自家女儿你怎能这么说母亲?”
王素芝也蹙了蹙眉头,一副委屈的模样,望向闻二老爷声泪俱下,“老爷,自家女儿出嫁,做母亲 的,谁不想给女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地走,女儿享福,我们这些做母亲的脸上也倍有面子。”
王素芝语气微微一顿,继续道,“这些嫁妆,几乎是我所有的积蓄了。实不相瞒,你母亲的嫁妆虽然多,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府中也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府中用度一向不菲,仅有的也被开支掉了。”
闻挽云拧了宁眉头,眸底划过一抹不耐烦,不愿再看王素芝这般惺惺作态。出言打断道,“母亲这是说,自己一无所有了,为了府中开支倾囊相助,还花掉了先夫人留下的价值连城的嫁妆?”
王素芝蹙眉,连忙想出声反驳,却发现闻挽云说的并没有错误,只好又挤掉两滴眼泪,“这些年府中变故太多,背后所需的资金,远不是你等所能想象的,这种事情,我只能自己解决掉。一时不想让大家说我无能,二是不想让你们担心。”
闻玉也十分配合地挤出了两滴泪。
闻二老爷蹙眉,再也听不下去,呲目欲裂地望向闻挽云,嗓音中是满满的厌恶和指责,还有一丝对王素芝的 ,“闻挽云,今日你大婚,本想多多迁就,不想在这种日子发火,可你却知错不改,得寸进尺咄咄逼人!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啊!”
闻挽云嘴角勾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眸底染上一抹讥讽和嘲弄,“有你这样的父亲,倒是我的荣幸。”
原主的死,直接凶手是王素芝和闻玉,间接但同样致命的凶手就是闻二老爷。是他的冷漠和不关心,间接害死了原主。
自己穿越一场就遇到这样的渣爹,何其有幸。
闻二老爷脸色微变,院中其他人也都纷纷怔住了。
闻挽云这话说的诡异,虽然不知道何意,却也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闻二老爷虽然也没听懂,但深知自己这是被闻挽云挑衅了,胸中怒火蹭蹭得往上直窜。
王素芝见情况,忙出场打圆场道,“安南,你怎可这般说你父亲?纵然他说的有丁点儿不对,你也不该这般出场顶撞。”
说是圆场,其实就是指责闻挽云,加深她的罪孽,使更不可饶恕。
闻挽云几乎要为王素芝的演技拍手叫绝了,只得冷笑,“说来母亲是如此的深明大义,贤惠淑德,这么一看,还真像是安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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