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南顿了顿神色,嘴角勾起一道似有若无的笑意,嗓音幽凉道,“二婶婶这是说的什么话,安南不过是从未见过这么多宝贝罢了,想要开箱大开眼界一下。二婶婶若非要往不好的方向想,安南也没办法。”
王素芝蹙了蹙眉,越发觉得这个小贱人变得更加伶牙俐齿不好对付。
想到箱子里放的东西,王素芝又觉得这个小贱人不可能看出端倪,索性放开了手,让她去检查。
众下人见王素芝也没有再阻拦的意思,立刻纷纷上前,按照沐安南的吩咐打开了箱子。
沐安南捏着帕子掩了掩鼻息,挡开一二的灰尘,上前一箱箱的查看。
闻玉扫了眼沐安南,有些心虚道,“虽说姐姐日后就要嫁人了,不再住在将军府,可终归是相府的人,相府是你的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姐姐今日所作所为,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要落在别人眼里,恐怕又要传出些风言风语,中伤了姐姐可就不好。”
沐安南扫了眼闻玉,嗓音幽凉道,“都说了是看一眼宝贝。一个人是怎么样的,她眼中的世界就是怎么样的,这一点安南可无可奈何。只是,不是什么人都能说的,毕竟,王权在上。”
闻玉被噎住,心中满是不快,想到自己和太子的婚事,又一下来了底气,双手叉腰望向沐安南,“姐姐,王权至上,这话是没错,但要认清一个现实。”
“诸多皇子中,在皇帝面前最有话语权的,非太子莫属。”闻玉眸底散发着兴奋的光芒,嘴角勾起一道浅淡的得逞的弧度。
她扫了眼沐安南仍旧面不改色,风轻云淡的表情,有些失望,随后加重了语气,“太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天下人皆知。且不提别人,就那个七皇子,先不说他如何不得宠,就看这几年的建树,都远不如太子。”
闻玉语气加快,颇有咄咄逼人的意味,声音中满是得意。
只是话音刚落,王素芝的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望向闻玉的眼神中带了些复杂。
沐安南轻笑,“妹妹,今日从这院中,就算我不尊嫡母的事情传出去,影响力也不远不敌你议论皇子的事情来得严重。”
闻玉脸色一变,也反应过来不对劲,连忙捂住嘴巴,稍后面色发红不服气道,“那又如何,我只是议论......”
“我,住嘴。”听见闻玉的话,柳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闻玉面色尴尬,也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红着脸瞪了眼沐安南,躲到了王素芝身后,“我没有那个意思,是姐姐非要强加于我。”
沐安南轻嗤,漫不经心地走到石桌前坐下,“那我要说自己不尊二婶婶一事也是妹妹非要强加于我呢?再者,天底下不会空穴来风,不论真相如何,这件事传到宫里总归会产生些影响。”
闻玉眸底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惊慌失色。
王素芝拧了拧眉心,恶狠狠瞪了眼沐安南,朝院中其他人道,“今日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谁敢说出去,家法伺候!”
王素芝声音本就尖细刻薄,此番又夹杂着些寒意和威胁,院中下人纷纷一颤,吓得连忙应声。
沐安南嘴角勾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嘲弄。
缓缓你站起身,走到箱盒中,上下翻弄了翻,幽凉出声,“二婶婶,这就是你为安南准备的嫁妆吗?”
王素芝有些不自然地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语气有些不自然,“怎么,这满院正红色的箱盒,拉到大街上可算是十里红妆的排场了,你还有何不满!”
沐安南冷笑,“在世人眼中可能是二婶婶给了我这个嫡大小姐面子,可是二婶婶身价不菲,嫁妆就只给安南安排了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虽说这些东西看着不少,却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良田,商铺,地契,庄子,还有实打实用的银两和头面。这里面占了哪一样?”
沐安南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语气轻淡。
王素芝眉头一跳,有些吃惊。
她倒没想到,沐安南心里竟然能把这账算得这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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