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不远处一脸安闲自在看好戏的沐安南,庞玉茹眸底划过一抹阴翳,字句从齿缝间蹦出,“都给我滚下去!”
沐安南唇角勾起一道浅淡的弧度。
庞玉茹院子里,正屋。
庞玉茹稍作梳妆打扮,重新画上那张精致的面容,从里屋缓缓走出,扫了眼沐安南,拿出了几分架子,“不知二小姐今日回府,有何要事啊?”
昨日沐安南与相爷顶撞,又能让老夫人亲自警告了她等,庞玉茹不愿再触沐安南的霉头,纵然心怀不满也只能暂时隐忍,伺机而动。
沐安南放下茶盏,唇角扯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今日本王妃来,是想拿回我母亲的嫁妆。”
庞玉茹眉心一跳,面容染上些许不自然。
但庞玉茹毕竟也是经历过风浪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笑着开口,“先夫人本就没多少嫁妆,人又心善,仅有的也都贴补府上家用了,臣妾不知先夫人还有什么嫁妆。”
沐安南唇角勾起一道讥诮,从袖中取好先前碧桃准备好的清单,嗓音平淡清冷,“我母亲出身大家,陪嫁甚多,除了些能用来贴补家用的真金白银,还有庄子、良田、商铺......”
“不知庞玉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沐安南语气微顿,抬眸对上庞玉茹那双本就心虚的双眸,嗓音压低了几分。
庞玉茹顿时打了个寒战。
沐安南将清单放于庞玉茹面前的桌子上,缓缓转身,嗓音中夹杂了些许凉薄和低落,“我母亲出身数一数二的商户大家,身价甚高,那些陪嫁也都价值不菲。”
“本王妃总在想,若是有人心怀不轨,为了霸占我母亲的嫁妆,而故意对其痛下杀手,也是极有可能的......”
庞玉茹脸色骤变,嗓音中带了几分颤抖,“云,安南,这是什么话?”
沐安南缓缓转身,望向庞玉茹的眸珠间多了几分打量和阴冷,“庞玉茹慌什么?”
庞玉茹蹙了蹙眉,很快淡定下来,“先夫人已死十五年之久,你现在妄自揣测先夫人之死,臣妾被吓到罢了。”
“若是先夫人死因有疑,不说相爷,臣妾第一个不会放过那凶手!”
庞玉茹提高了些音量,强掩下眸间的心虚和惊惧,面上淡定无比。
沐安南收回眼神,唇角扬起一道不达眼底的笑意,“最好这样,母亲那嫁妆既没被奸人霸占,还请庞玉茹费心整理一二。”
庞玉茹神色微滞,只觉“噌”地一下瞬间憋了一肚子气。
眸底划过一抹阴翳,字句从齿缝间蹦出,“还是需要些时日准备的。”
沐安南微微颔首,不再言语,转过身去的眉眼间充盈上几分幽寒。
父亲娶母亲时还是个小官,需要母亲的家族势力稳固自己在朝堂的地位。后父亲做了定北侯,没过几年母亲便病逝离去,戚氏紧接着上位转嫡。
以前她未曾留意过,现在一想只觉母亲之死因也是疑云重重,恐怕真相并不简单!不论是谁,她都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沐安南离开,临走前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以作告别。
老夫人得知沐安南再次回府,早早地穿戴整齐坐于高堂之上等待沐安南到来。
昨日两人交谈甚欢,老夫人心中甚是欢喜,见沐安南翩然而至,忙从怀中掏出一块锦缎绣帕,眸间多是怀念之色,“这只玉镯我珍藏多年,昨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现在给你。”
老夫人极尽沧桑的大手缓缓展开帕子,露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
镯子上的花纹,流畅灵动精美绝伦,像是一对镯子中的其中一个,还有块未完成的拼图般,令人浮想联翩。无论色泽还是水分都是上等,绝非凡品。
沐安南眸间掠过一抹复杂,连忙推辞,“祖母,这般贵重的镯子,我接不得,还是祖母留着吧。”
老夫人一瞪眼,“诶,祖母给你就拿着,我老了,戴什么都不好看了。”
“这......”沐安南眸间划过一抹迟疑,终是难却老夫人的盛情,接下了这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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