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深邃隧洞般幽不可及,散发着一种孤绝令人压抑的气息却让人忍不住沉沦。
他又被下了怎样的毒物,导致瞳色产生了异变?
目光缓缓移到木台一旁被帷幔遮挡住的一隅,沐安南握了握双拳,眸中掠过一抹复杂。
台上这些巨兽都是被笛声控制的!只要控制其自幼的生长环境,在特别环境下给与其特定的刺激和有意识的训练,这些野兽就会轻易地被控制住。
只要听到笛声,巨兽体内的暴躁因子就会被全部激起?显然,男人一小都是跟这些野兽一同长大的,是后来才遇到了杂耍艺人一家。
巨兽的齿间嵌入体内,男人艰难睁眼。
往外投向一束凄厉孤绝散发着野意和狼性的眼神,人潮中顿时高呼声不断。
下一秒,男人被老虎撕咬着叼起四处乱甩了起来,顿时鲜血四溅。
这些野兽似是受过专业训练,动作大力粗鲁,却不会将人置之于死地。
他们的主人似是专门要在菜市口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折磨男人,想引起谁的注意。毫无忌惮,似是毫不害怕会有衙役找上前来。
男人眉头紧蹙,面上表情痛苦不虞,痛苦的压抑声埋没在野兽的嘶叫咆哮声中。
野兽蹿动。
又一阵群众的高呼声扰乱沐安南的注意,台下凶猛大物噙着少年猛地一下将其甩到台下。
少年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倒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人们围着他噪杂议论,讥诮讽刺的笑声不绝于耳。不知谁先带的头,人们纷纷向地上少年吐起了口水。
直到穿着粗衣麻布的壮汉下台像提一只鸡般将人提上去,几只庞大野兽就站在一旁虎视眈眈,垂涎三尺。
沐安南蹙眉,扫了眼马车内眯眸浅睡的老夫人,垂下眼帘,纤细修长的手指伸进左边衣袖摸到一个冰冷的硬器。
下一秒就听到男人的一阵凄厉哀嚎,台上男人提着少年的那只手不知道被什么暗器活生生砍了下来。
人群中瞬间安静,一片鸦雀无声。
沐安南眸中划过一抹狐疑,将袖中的利器重新放了回去。
为不惹生事端,沐安南放下了窗帘。尽管如此,在放下窗帘的前一秒,还是街道对面的茶馆二楼里坐着的男人看了见。
对面二楼的茶馆里,闻牧霆一席白色长袍青边点缀,望着不远处那朱红色轿子,眼睛里染上一抹复杂。
骨节分明白皙的大手捏起转上精致小巧的茶盏,缓缓送进唇前轻轻抿了一口。
脑袋偏了偏,望向一旁站着的肖四,“那是不是我们将军府的马车?”
肖四一席黑色长袍,十分忠诚的点了点头,“嗯,没错。”
闻牧霆若有所思,不确信道,“那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肖四,“看到了,是二少奶奶。透过窗子手下还看到另外两个女子的脸,好像是南阳郡主和我们的六小姐。”
闻牧霆挑了挑眉头,若有所思,“她们这是要去哪里?”
肖四,“看那车夫背后还带了几个包裹,像是要出去玩儿。”
闻牧霆眼帘微垂,眼睛里染上一抹不明朗的情绪,再抬眸,视线紧紧追着那顶珠红色的马车,再也没有移下来。
只见那辆马车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儿旁,迎面驶来了一辆更为高大上档气的明黄色布帘的马车。
七皇子一袭黑色长袍从马车上缓缓走下,顿时惊艳了路过的众人。
沐安南望向皇子礼貌的行了一个礼,随后几人上了马车,似是要同行。
闻牧霆的眼色顿时变得不对了,肖四只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莫名打了个寒战,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听见闻牧霆一脸莫名其妙的声音,“她们出去玩为何不叫上本王?”
肖四,“……”
他家一向日理万机温文尔雅沉稳庄重,享有常胜军师威名的闻二少爷,何时也想跟女子一起去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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