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烈侯府内,一封密信是斜斜摆在案上,风轻拂过是将它吹落而下,轻轻落在一个人的脚边。
玉手纤纤将信拾起,折叠几下投入了火炉中。
“羽儿。”叶香君语声清冷无波,“梳妆。”
自打毁了容颜后,她只给自己梳过一次妆。那一次是百花宴,帝后面前必须得体。没想到,这第二次梳妆竟还是不得已,要去见一个不想见的人。
平王府前,一辆输送食材的车架是从后门而入。平王府外宅共有三百来人,做运送的车足足有一仗来高。这日复一日的往来,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了。
“将车直接送到内院。”那驾车的车夫,将一个钱袋是塞在了点货管家的手里。那管家含笑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领车入门。
内院深深,寂静无比如一个硕大的冷洞。
叶香君瞧着那白皙平整的墙面,裁剪得花红交错的盆栽,假山上流水湍湍,荷叶飘香,浅鱼浮动。耳边是清风拂过带来的细响,随之而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本是一副心旷神怡的美景,但在她看来一切都是那么肮脏!
“这些花都是你最喜欢的,本王命人从千里之外运来,只为你一人。”宁崇从后而来,云锦八爪绣蟒褶褶生光,他的眼是那么柔情似水,嗓音都是如三月春风。
叶香君心中冷笑,前世她为博宁崇欢心,将他送的花都细心栽培起来。还让爹造了一座假山流水,将院落打造成了一个世外桃源。每当宁崇来侯府时,都会看到满园的娇花,谁成想这个男人不懂她的奉承,只当是自己玩弄心术而俘获了女人的心。
今世再见这些花草,她恨不得运来一口火炮,将这一切轰得连尘埃都不剩!
“为什么不说话?”宁崇见她面目如薄冰般冷沉,整个人也如雕像一般僵硬。
叶香君头也不回,目中冷无波澜:“王爷所要的不过就是民女一副身体罢了,话说得再多又有何用呢?”
宁崇恍如心中被点了爆竹,怒气攻心:“在你看来,本王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本王真有那意思,早命人将你丢到床上,还至于费心思布置这一切吗!”
叶香君垂眸冷笑,道:“王爷不动手是忌惮,如今爹早已今非昔比,户部尚书要弹劾你一个亲王,绰绰有余。这一经弹劾,少不得又要惊动大理寺。皇上在废太子时就将大理寺少卿少丞都移了位,新上任的大人还未收拢在王爷手里,王爷也在害怕吧?”
宁崇被看穿了心思,咬牙是变了变脸。
“为什么是宁逸!”他不忿道,“当初太子是如日中天,只要叶侯跟李家暗中助力,这天下江山他唾手可得!你就是做不成太子妃,那也是太子眼前的红人!本王外戚坐罪,但文功颇多,位在朝廷,比宁逸也强上百倍!为何,偏偏是宁逸!”
叶香君冷眸轻起,飞过一记眼刀:“看来昨夜的教训,还不注意让王爷明白。既如此,那就请王爷先听我说一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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