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一个文臣是偷偷瞄了一眼四周,放下酒杯是准备起身。他早已跟平王爷私下定好了,只要无人上殿,他便出面去论一论这兵马之策。只要平王爷按照他的论策陈言,必定能震惊座中众人。
“平王爷这武斗不敢,文斗倒是积极!”
一声粗狂之言是在座中炸开,众人放眼望去,却还是看到了一张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脸。
布善泰在此跳入庭中,昂首道:“草原部族,以武服人,从未有什么文定安邦的说法。但百年来,我西越已是今非昔比,也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小王随着中原汉师是学过几年中原国策,诗词歌赋也略知一二。既平王这般盛情,小王便先来应战!”
宁崇撇了一眼那座下文臣,见他是一脸怔然,看来也是没想到半路会来这么一个岔子。登时他也是敛了敛眉,沉声道:“没想到七王子这般兴致高昂,既如此,本王奉陪!”
他目光深邃,昂首阔步是迈下金阶:“诗词歌赋,国策论道,七王子擅长什么,大可以先说。”
这算是让了布善泰,如果他落败的话,那就没有任何借口开脱。宁崇胜了一个草原部族也算是挣了几分脸面,只要再胜那文臣,一切就还是他所安置的那般顺利。
布善泰冷哼一声,低头是理了理袖上的灰尘:“诗词歌赋都是些哀怨志士,深闺怨妇写出来的东西,哭哭啼啼没什么意思。即是文斗,那便是关乎文便可。小王有一个问题,只要平王爷答得上来,小王便认输。”
宁崇背负着手,笑道:“七王子但说无妨。”
一个好武莽撞的人,腹内能有多少墨水。布善泰的问题要么就是刁钻得蛮不讲理,要么就是浅薄如纸。
“在问之前,小王想先请教平王,中原武师曾横扫半壁江山,是问军令如山,是否有此一说?”布善泰横眉扬起。
宁崇轻笑道:“中原号令军师必须师出有名,将领也是千挑万选而出。这开拓疆土,驱除外地,这才有如此我朝的盛世。军令如山,自然是有。”
布善泰得意笑了,仿佛看到猎物已入了圈套。
“十余年前,李家军奉命于马场饲养战马三千匹,但期限只有一年。据小王所知,李家军没有做到,但也并未受任何军令处置,试问平王,如何在一年之内能圈养出三千战马?即是军令如山,为何李家军没受过处置?”
宁崇一怔,这一问令他是猝不及防。他微微瞟了一眼金殿之上,却见父皇似笑非笑,手持酒杯是看着他。
他喉头一梗,忽而是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平王身为皇子,对朝中武事竟答不上来了?”布善泰奚落得一声轻笑,似针般扎在了宁崇心上,“虽说是十余年前的事,但李家军是宁氏王朝的大功臣,说是护国之师都不为过。平王爷,你好歹也说出点只言片语来吧。”
布善泰步步紧逼,让宁崇是如走在刀山上。
文武百官的心也是悬了起来,场中的氛围不知怎的变得微妙起来,紧凑中带着一丝窒息。
叶香君目光清冷,低头落下一子,黑白之间错落繁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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