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崇面色铁青,他在城门前被羞辱的事,竟是在父皇面前当面提起,这无疑是在他脸上扇了一记耳光!
“皇上,王安远居心不良,但其子是早年便游历在外,与其父性情不同。若没有他,只怕臣妾与一众小皇子早命丧那逆贼之手。说起来,臣妾还未谢过他救命之恩呢。”安贵妃说道。
皇上望着立于阶下的王怀武,这个小子幼年入宫时便是耿直心善,回封地后是受后母苛责,不堪受辱离家出走。这么多年跟王安远的交集确是不深,王安远甚至还动过废嫡立庶的念头。
“爱妃说的有理,这太子宫变中,这王怀武是无半点谋逆,实属被其父拖累了。”皇上点了点头,“传朕旨意,特封王怀武为兵部侍郎,效验一月,再行论用。”
总管太监颔首领命,让人去拟旨了。
“父皇三思!”宁崇赶忙劝阻,“逆贼之子,其心必异!兵部乃重中之中,父皇怎能赐他如此重任!”
他狠狠瞪了一眼宁逸,此时,他什么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故意给他一个抵不过布善泰的剑术大师,让他解难,实则是给王怀武做了垫脚石!
宁逸淡然不语,要不是宁崇手下实在无人可用,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踩入他的陷阱里。兄弟二人关起门来打架无可厚非,但也不代表开着门就要毕恭毕敬。如果这门外也都是他的人,那他也不介意算计兄长。
“平王这话说的,今儿若没有王怀武出战,你难道有更好的法子对付南越七王子?”安贵妃轻飘飘的一句笑语,在宁崇听来是重如千斤。
宁崇一怔,如果没有王怀武,他身为长子定要上阵对布善泰,那布善泰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依那跋扈王子的性子,他会被羞辱得更惨。
“而且皇上说了,效验一月,若是王怀武真有异心自然另当别论。平王这般谨慎,怕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安贵妃掩嘴轻笑,透着几分讥诮。
宁崇面色青紫,这一通奚落是让他无地自容。
“父皇,儿臣与王怀武是幼年知交,多年未见但感情还有。儿臣斗胆,奉命探查王怀武,以供父皇明察。”宁逸正声道,眼眸中沉稳深邃,不带一丝波澜。
皇上撇了他一眼,这太子事变中,他们二人几乎是毫无交集。在王安远入宫后,两人也只在洗尘宴上见过。据宫人回报,他们还没有打照面,可见他们的关系并不密切。
“准。”他低低应了一声。
宁崇是宛若跌入万丈深渊,手中的杯子都险些握不稳。
“爱妃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这些个外番使臣,只怕还要来一场文斗方能罢休。”皇上关怀望着安贵妃,给她披上了一件紫金大氂。
安贵妃轻笑如娇花,低柔道:“若是如此,那臣妾就更不能走了。百花宴时盛家叶家两位千金的题诗,令万千学子叹羡。若真有文斗,臣妾还想开开眼。也让这些外番使臣们知道,在皇上英明治下,我朝不止才子学士颇多,就是世家千金也才绝天下。”
皇上被哄得龙颜大悦,眉间是彻底笑开。
安贵妃目光一敛,望向席间一个正在摆弄棋盘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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