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书这才明白,为何叶香君说曾飞立功时,曾安一脸无所谓。原来他早知道儿子是受人相助,并不是自己立的功。
“我所知道的都以陈明,大小姐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大可开口!”曾安目光炯炯,俨然有了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
叶香君垂眸深思,半响才说道:“我怂恿曾飞入宫,已是将他置于危难之地,不能再有求校尉。有您这般实情以告,足够了。”
她拂袖而起,略微颔首行了个礼。
曾安在后还待说什么,白玉书却是横身拦在了他面前:“大小姐决定的事不容动摇,校尉还是不必多费唇舌了。令公子在宫中受靖王庇护,不会有性命之忧,校尉大可宽心。”
曾安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但心中波澜是久久不能平复。
马车上,二人是心情沉重,谁都没有说话。当年旧事竟是如此波谲云诡,人心叵测,将两人的心都是笼上一层阴霾。
“大小姐单凭那封信是怎么猜出他是肃亲王府旧人的?”白玉书还是率先打破了沉寂,那封信他反复端详了半天都未看出什么。
叶香君缓了缓神,淡道:“那牛皮信纸上带着一点潮湿腐朽,还夹杂着一点陈旧的麦香,可见那信是放在阴暗而有麦子的地方。那私印的痕迹是上浅下深,那用印之人定是个腕力强劲。这两个条件推测之下,也不难猜到地点跟人。”
白玉书将那信取出来,对光一看,果然红印是上浅下深。他登时是心中叹服,已是五体投地的给叶香君行了大礼。
“我第一次来庄子就觉得曾安看我的眼神不对,那时他已认出我是娘的女儿。只不过我是来探望二妹,他也只以为我是个闺阁少女,没有多生他意。但今日不同往日,他对我也不似从前看待,这封信才会送到宅子上。”叶香君说道。
白玉书叹息连连,道:“故主被害身死,他却无能为力。这秘密保守在心里二十年,日日都是折磨。好在他不知亲王殿下被抛在枯井中,不然定是要癫狂了。只是,我们当真就这么放着他不管了吗?”
“他能忍二十年,也不会忍不住着一时。”叶香君轻道,“曾飞护驾有功,平王在皇上面前的那一番质问,已是让他没了刺杀德妃的嫌疑。只要他安然,曾校尉也不会横生枝节。眼下还有时日,你的人都备好了吗?”
白玉书脸色沉肃,道:“这个自然。李家军被调回边疆,禁军又都重掌在皇上手里。谷大哥凶多吉少,我早在一周前便下了江湖令,各门各派都会遣弟子入京,暗中护卫大公子。”
外番入朝,这是举国欢庆之日,也是波谲云诡之时。
叶香君眸光深邃。
前世她没有见过外番朝贡,宁崇将她毒杀在了那深不见底的牢狱中。那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与她而言也是一次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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