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张家府上下已被大理寺缉拿,他们口口声声说不认识东宫太子,也不知为何那账本会在他们府上。张家早年与王家就已断了交情,朕也丝毫查不到他们两家有往来的消息,太子可觉得这其中甚是古怪?”皇上问道。
太子心头一梗,张家府三字似是握住了他的命门。张王两家在三代前是亲如一家,就算子孙这辈交情淡了,这逢年过节也不可能不互相送礼。这没有一点往来,才是最蹊跷的地方。
“儿臣常在东宫,对外头的事不大清楚。”他垂眸低语,想要尽量伪装出一副无辜无知的假面。
“好,你不知宫外事,那宫内事总知道吧。你的母妃在十余年前与淑妃交好。在她病重前是五天四探,待淑妃如亲生姐妹,那时你已十二三岁,入朝参政。朕问你,那逆贼曾命人送信入宫,据说那人被禁军统领是领着途径了泰合殿,之后便不见了踪影。那时你虽在东宫内,但也常在泰合殿内与皇后相坐,想来你也是知道的了?”皇上说道。
太子眉心一紧,胸膛是渐渐燥热起来:“儿臣确是听说过。”
皇上的嗓音是倏而冷沉:“那你就应该也知道,那领人的禁军是钱孟!为何传给朕的信要途径泰合殿,你身为东宫太子,武将急报该及时告知朕,为什么你当时没有提及?”
太子口干舌燥,当即是说不出话来。
见太子犹豫,皇上的目色忽而清朗起来,透着一丝火光:“你没有提及,只因你知道大将军无丝毫叛逆之心,而你要将那逆贼的罪名冠在他头上。因为淑妃没了外戚,她便丧失了夺嫡的机会,而你母后的地位便会越坐越稳!”
太子惊慌抬眸,咬牙道:“儿臣冤枉!那逆贼领兵城下,分明就是要造反!而那钱孟是母后的人,他为何将人领到泰合殿,儿臣是半分不知啊!”
钱孟已被发配边境,在途中他已布下人手将其刺死。母后也已归天,如今是死无对证,谁也不能说他知情当年的事。
“你半分不知?那为何是你领着禁军杀出城外,朕虽下旨要你平乱,但可没说让你斩尽杀绝!”皇上冷道,镇国将军功高震主,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毕竟对方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当着城中百姓的面将他诛杀,那他便背上了一个昏君的污名。
他让太子领兵出宫是为了劝降,若是规劝不得,那至少也在百姓面前做足了样子,罪不及君。可太子却逞了自己的威风,以多袭少将把来军都斩杀殆尽。他眼见无法挽回,才故意说太子将人逮捕入大理寺,演出了那畏罪自尽的把戏,保全君威。
事情平息后,他也不能责怪太子,不然就是又当又立。既让太子平乱,又责怪他处事不当。之后,他让人在城中散布舆论说镇国大将军意图谋反,一来是保自己,二来也是保太子。
至此,镇国将军便成了逆国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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