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得他们所言,冷笑一声,斜眼看向皇上:“父皇派遣了那么多太监宫人去东宫,儿臣在不在殿内,父皇该最清楚。难道父皇也觉得,儿臣会做那偷鸡摸狗,大逆不道的事吗?”
他在试父皇对他的态度,如果父皇真对他有疑心,那他就算找出人证来也无用。
“朕,只相信证据。”皇上冷冷答道,“平王的人证乃是朕亲选的禁军统领,不涉党政不结官僚。靖王更是有禁军跟大理寺共同作证,就算你不问,朕也会问,朕何曾有过偏私?”
太子唇角勾起,面目变得狰狞可怕,忽而仰头狂笑似是癫狂了:“只怕儿臣不问,父皇也不会问吧。二弟口口声声说宫车太监看见儿臣入如意宫,又说不是这个宫车太监对他陈诉。若是如意宫有两个宫车太监看到儿臣,那他何不将两个太监都请上殿!”
他指着宁崇是高声怒吼,双目通红。
宁崇心中暗笑,面色却是沉稳:“低等宫人怎能双双上殿,有一个已是够了。方才我已说的很清楚,是这个宫车太监与人赌钱说漏了嘴,那个太监将此事转告我。联想到我所见之事,这才来向父皇禀告,本是想查明真相,不曾想污蔑太子。”
那披黑斗篷的人跟夜入如意宫的人未必是同一人,只不过都指向了太子东宫而已。但太子却被步步紧逼到怒火烧心失了理智,他脑子嗡的一声,双腿已是有些站不住了。
“太子哥哥,双龙玉璜乃是宫中珍宝,天下只有一对。这个宫车太监年纪虽不大,但这祖传储君之物是平头老百姓都见过。那戏台上都有仿造的玉璜来饰演储君,想来他不会看错。”宁逸说道。
“若那人不是太子哥哥,那必是太子身边的人,偷盗了您的玉璜潜入如意宫也未可知呢?”
他给了太子一个台阶下,这人睡觉定要更衣,那双龙玉璜自然也是解下由宫人妥善安置在一侧。这偷盗出来并非易事,但也并不是做不到。
太子狐疑的望了宁逸一眼,冷笑道:“本太子身边宫人是多年老人,怎会有人敢做这大逆不道的事。难道就不能是那宫车太监看走眼了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儿他说看到了双龙玉璜,明儿他若是说看到有人动了玉玺,那岂不是父皇也洗不干净了!”
皇上目光一瞪,一股怒火已是窜到了眉心。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打个比方,并无冒犯父皇之意。”太子连忙请罪,“太监终究是下人,所见所闻都未必可信。难道父皇真为了一个太监所言,就认定儿臣行逆悖之事吗?”
“启禀皇上,请听微臣一语。”
这时,高功直起身子,道:“太子是否夜行如意宫尚无证据,仅听一人之言确是难以论定。但本朝律法严明,涉及皇族公侯志安,上至权臣下至贱民都可为证,这宫车太监所言也未必做不得数。依微臣所见,何不让平王靖王与太子同前往如意宫,询问贵妃娘娘当夜究竟发生何事。”
如果太子真夜入如意宫,那必然就是去找安贵妃。
皇上目色一变,朝堂又是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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