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尚不必说,这段时日他跟王安远见面甚多。明面上是说讨教治国安邦的国策,但父皇不会相信。只要他们见面频繁,在父皇面前那就是一根刺。二人对峙,只要回话中有一点破绽,那就是他们之间有勾结的铁证。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勿要招王侯爷上殿为好。”李常说道,“靖王怕不是忘了,祭祀那天,是王侯爷第一个站出来说你越矩的人。这上堂对峙,怕不是反咬王爷办案徇私,倒是又会生出一段是非来。”
宁逸蹙眉佯装不知:“是吗,我当时只听见有个人说越矩,当时我一门心思都在保护父皇上,可没注意那是谁说的。而且,那召集禁军的令,一时间我也不知那人说的是谁越矩。等回过神来,父皇便已将我押入大理寺了。”他苦笑摇头。
皇上敛了敛眉,那天他站在祭台高处,只听见有人号令禁军。声音听着像宁逸,再听王安远那么一呼,他气在头上,为保在场禁军不乱也是下了越矩令。如今细细想来,那声音也不像宁逸。
“按理说,王侯爷距离靖王不过咫尺,该最能听清那令是不是王爷下的。王爷既没开口,王侯爷又一口咬定是王爷下令,莫非是他也被魔怔了?”李常说道。
皇上眯了眯眼,心中疑团是渐渐升起,目中闪着一点寒光。
当时太子跌下祭祀台,在他分神之际皇后又是遇刺。王安远的呼唤是那么及时,一切回想起来好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似的。他是一步一步,迈入了设好的圈套。
宁逸被捕,只要被大理寺缉拿在牢,他搜的那皇后凤盒便不会被揭发。皇后涉嫌谋害卢太医跟德妃也不会被揭发,那如今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要不是宁逸斗胆挟持狱卒,他为明真相召见宁逸,或许他已听信了王安远的话,将太子放出东宫。
“太子殿下,当时你说你是魔怔了,什么也不知道。那想来是有人要置您和皇后于死地,既如此,不知太子殿下从皇后归天至今,有没有向靖王询问过案情进展?”李常问道。
太子如蛇被打中了七寸,脸色倏而煞白。
他虽被禁足,但太傅可出入东宫,宫人也可为他传话。那双龙玉璜就说明,他不自由,他的手下自由。这么些天,他都在让王安远盯着宁崇,盯着朝中六部,唯独没有去关心母后。
他以为用双龙玉璜守灵已是做了样子,却没想到他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环!
“太子,你真没有询问过吗?”皇上嗓音已是冷了。
太子答不上来,只是跪着,双目怔然。
东宫太子刻薄寡恩,身为人父的皇上怎会不知。他不过睁一只眼部,等着他改过罢了。但不孝之人又岂会有多少仁心,对母后凉薄至此,对他人又能有几分仁爱。
勾结外戚且不论,这为子不孝便已不配在东宫之位。
“父皇,你不能废我!”太子呢喃道,双拳紧握,眼中是红如烙铁,“你不能废我!我是你的亲生血脉!您不能立那不三不四的皇嗣,你不能废我啊!”
殿中如惊雷响起,所有人的脸色都是煞白如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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