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乃是皇庭护卫军,不单轮值巡卫要清点人马,就是吃穿用度都得严格调配。有人告假那更不必说,必须由统领亲自过目核查,有太医令的处方才能批准告假。
曾飞的处方却是太医令出的,但另外来人被传上殿时,却说自己病好后便将处方扔了。那天晚上也说自己服了药就迷迷糊糊睡着,醒来后就被人脱光了衣服扔在荒院里,什么也不知道。
“宫中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二人的衣物又被夺取,为何不跟统领禀报!”宁逸冷声斥责,看着那两个面如土色,抖如筛糠的人,眸色深沉。
那二人只是叩头求饶,其中一人说道:“这等丢人的事,我们怎敢跟统领说。要是让统领知道,那刺客是夺了我们的衣服去行刺,那还不得将我们以军杖打死。”
“胡说!”曾飞挺起身子,腮帮子气得鼓鼓,“我睡下之前你们明明出去了,若是之后回来睡下被劫,那为何直劫你二人,偏偏就放过了我!”
三人的身材差不多,弓兵为了列阵,那高个子都会按在一个方阵中。曾飞先在帐中睡着,那刺客该先找他下手,怎会盯着那两个之后的人再行夺衣易服的事。
“谁知道那刺客是怎么想的,我二人那日风寒头重脚轻的,出去撒泡尿的功夫而已。要是知道会有这等倒霉事,我还不如憋死!”一人咬牙说道,脸色通红。
总管太监干咳了一声以示警告,这等粗鄙之语简直就是侮辱圣上。这出言不逊,可也是要打板子的。
但话音刚落,皇上已是无心计较他们的粗鄙,登时就是怒目瞪起,双拳暗暗收拢:“你说,你们是为了小解才出了帐?”
那二人点头如捣蒜。
“禁军册上,你们那时的统领是钱孟?”皇上冷冷问道。
二人双目放光,谁都知道钱孟背后是什么人。他们以为会得到眷顾,毫不犹豫便承认了:“德妃娘娘遇刺那天,我们告假在帐中,那是钱统领亲自验的药方,亲自勾的假!”
宁逸不语,曾飞一脸无知,总管太监脸色一白。
登时,殿中肃然无声。
皇上冷眸深邃,面如腊月寒霜,整个人就如一座石像般坐在那。眼睛都不眨一下,没有一丝欺负,活脱脱像地狱来的判官。他给了总管太监一个眼神,那太监会意颔首。
他上前验了验那二人的手,指尖是生着厚厚的茧。食指第二关节出更是被磨掉了几层皮,不用说,他们都是用箭的高手。
“来人,将他们押入大理寺死牢!严行审讯!”皇上冷声低语,不怒自威中带着死亡的气息,令人心尖发颤。
那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瞪大眼睛便是胡乱求饶起来,如待宰的羊羔般被七手八脚的脱下去。曾飞吞了口唾沫,偷偷扶了扶胸是面色略微发白,他是第一次这帝王下杀令。
宁逸不言不语,只是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啊!”皇上感慨的摇了摇头,闭目叹息是无奈万分。此时,他的脸色憔悴了许多,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原本头疼是假,现在是真的身心俱疲了。
宁逸告退,领着曾飞便出了殿。二人在殿前什么话也没说,曾飞只向他行了一个礼便去了。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尊卑的关系,没有任何牵连。
“主子,方才拖出去的那两人,已在途中咬舌自尽了。”王公公牵来马车,就在扶宁逸上马车时,悄悄在耳边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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