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中的弓兵儿臣都已查遍,当夜共有三人因病在营中未行轮值。其中有一个叫曾飞的,乃是一名老校尉之后,可以说他的嫌疑可以摘清。儿臣询问得知,他说三人本在营中歇息,不多时两人便说出去透透气,之后他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皇上心惊,沉声问道:“哪个老校尉?”
宁逸将那老校尉的过往都说了,他远守庄子是准备安度晚年,跟德妃素无过节。曾飞只是个十六七的少年,在宫中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更不会卷入那后宫纷争之中。
那三人中最清白的,可以说就是他。
“曾飞就在殿外,父皇可亲自传召入殿。”宁逸说道,他了解自己的父皇,有些人有些话他不亲眼见,亲耳听是不会信的。
“宣!”皇上应得极快,绕回案前是复坐下来。
曾飞入殿,他身材欣长却很瘦弱,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在荒野之地长成的孩子。这样心思单纯的男儿,皇上一眼就能看清他毫无城府。
“将你那日看到的都对皇上说清楚。”宁逸说道。
曾飞是老老实实的将当夜情形说了,言简意赅。那夜他生了一点风寒,服下药后是困倦不已。那两人说饿了要出去寻食,他也便吹了灯沉沉睡去,直到天亮才被一盆冷水泼醒。
“说来也怪,卑职在庄上时无论多累,辰时是必定会醒的。但那天竟是睡到了正午,点卯过了统领才命人来唤卑职。”他搔了搔脑袋,一脸迷糊。
这常醒之人未醒,必然就是被下药了。
皇上眸光轻闪:“与你同帐的那二人,箭法比起你如何?”
曾飞想也没想,惊呼道:“皇上御林军旗下岂有浪得虚名之人,卑职在庄上常被夸百步穿杨。但入了营才知道这天外有天,卑职跟那二人想比,那可不敢比了。”
皇上对每年验选出来的禁军都是会亲自效验,他比谁都知那禁卫弓兵各个都是神箭手。但就是如此才更奇怪,既然有如此高超的箭术,为何会失手呢?
“父皇,儿臣在长秋宫调查时曾发现几片毒花的花瓣,与害死卢太医的花相似。无疑那刺客二人也是杀害卢太医的凶手,既然他们能以毒花害命,那为何又要冒险刺杀。对付德妃娘娘跟几个宫女,无需如此大动干戈。事关重大,还望父皇下令将那二人捉拿审问。”宁逸说道。
禁军中人只有皇令能调遣,也只有皇令能坐罪。但宁逸这话中隐含的锋芒并不单单只是请旨而已,那另一层含义,皇上细思便可明白。
箭术高超的刺客,对付她一个女人失手。明明可以下毒,却选了更冒险的方法,怎么都说不通。除非,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纵,要的就是眼下看到的结果。
皇上凝眸细思,忽而瞥到了手边的禁军册。他翻开过目,眼眸移动中是盯住了某个点,而后就是死盯着在没有移动过。
“来人,将那禁军二人传到殿前。”他冷声低语,翻手将册子合上,目中已是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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