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崇将跟宁逸的夜谈是添油加醋的说道了一通,口中还连连叹息:“三弟这是被父皇逼急了,还是急病乱投医,竟是怀疑到你跟贵妃娘娘的头上。这宫中谁都知道,你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安贵妃与叶香君见了不过几面,自是不会让人生出什么联系,若要说她们之间有合谋,那必然得从中加些细枝末节。而这些加进去的东西,自然是莫须有的。
宁崇这一番话,明着是调侃宁逸过于心急,暗着是试探叶香君,看看她对宁逸是个什么态度。
“王爷查案自有他的手段,便是要污蔑我清白,我一介女流也只能认了。爹身为户部尚书,受皇上器重定是不能在此刻护短。”叶香君苦笑连连,“退一万步说,主母身怀有孕,几个后母也都有了身孕,爹会有很多嫡子嫡女,更不必保我一个。”
宁崇眯了眯眼,见她那憔悴黯然的面容,显然是心里有了七八分失望。这样的女人,怎会是宁逸口中那等深谋暗算,将后妃跟他都玩弄在鼓掌间的人。
“昨夜我本是想询问案情,看看能不能帮上三弟,谁知他是跟我胡言乱语了一通。话说,本王出宫之后便听到了一个流言,不知你可听说了?”
叶香君摇了摇头:“我出宫才不过一天,在屋中是足不出户,只让羽儿去修补了一次衣服。你知道我这丫头,从来是不喜与人说道,也不爱听那市井流言的。”
在宁逸面前,她曾说对少府监跟丞相府的一切是听羽儿说的,但宁崇这常来侯府的人面前,她可得说实话。其实羽儿,根本就不爱听那闲言碎语,就是府中有人说闲话,她都不乐意听。
“既如此,本王便跟你说道说道。”宁崇展开一抹俊逸的笑,眉眼有意无意的放着一点勾人的光,“北秦亲王的私宅前日遇刺,那一众人等是被杀得横尸遍地,唯有那赵亲王躲在尸首之下,逃过一劫。父皇听说之后便将他送到了金蟾寺内护卫,命大理寺是暗查了这一桩凶杀案。”
叶香君静静听着,面不改色:“北秦那亲王,平日里就是作恶多端,想必是得罪了哪家狠人。要我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能侥幸活着真是老天不长眼。”
宁崇听她说神说鬼,登时更觉得她是迂腐无知,对宁逸所说的那些事已是不信了三分:“话说的是没错,但受死者又何尝只有多行不义之人。前些时候还发生了一桩枯井案,你想必也还没听说。在京都一处的废井中是发现了三十多具尸体,三十五还是三十六,本王也记不清了?”
他仔细端详着叶香君的神情,见她是略微惶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肩头是颤了颤。
“天子脚下,竟有这种事!”叶香君双眸转动,“不会跟北秦那赵亲王有关吧?”
宁崇一怔,这女人怎的一会迷糊一会聪明的。他恍然觉得眼前人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叶香君,这一年来她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你怎认为此事跟赵亲王有关?”
叶香君闲散说道:“京都是天子所治,衙门刑部大理寺是立法严治,但凡有一点不平事都可状告。这三十多条人命非同小可,直到如今才被掘出,那定是有权有势的人刻意掩埋。这城里的公侯权臣不会张狂至此,这是谁所为,不是明摆着了吗。”
此话无据却有理,赵长荣在京都中的骄纵傲慢是人尽皆知。只因他是盟国质子才对他网开一面,这也无形中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他贪花好色,劫掠民女玩弄致死也不是没发生过。
那些百姓也曾状告过,但都是被赵长荣说是那些女儿贪慕虚荣,故意来勾引他。他只将人赶出府邸,其余的什么也没做。还反告那些百姓讹诈,毁他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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