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宁逸低沉道,恍然有些苍白无力,“为什么父皇对太子总是这么网开一面,他在东宫声色犬马,纵情享乐,父皇自当不知。十年前皇祖母殡天,他不到三日便跟心腹出宫寻乐贪欢,父皇也当不知!为什么,太子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皇后新丧,宫中禁止礼乐。禁军在他的东宫内搜出你这个外家女眷,太子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但你听听他在殿上都说了什么,只一句不知,父皇便不追问了!”
“亲生母后惨死人手,他一滴眼泪都没有!在父皇面前,他也没有提及要去给皇后上一株香。这等不忠不孝不义之人,为什么东宫是他为主,他根本德不配位,罪该万死!”
宁逸眼眶微红,双拳紧握是咯咯作响。
叶香君心头一梗,不知如何宽慰。他挟持狱卒使出己谋让禁军搜查东宫,一来是为了将她救出,二来就是为了给太子抹上一个不敬之罪。但皇上别说怪罪,连一句责怪都没有。
如果她真在那东宫中被玷污,太子也能全身而退。她苦笑不已,这或许是她前世唯一没有杀错的人,太子确实该死。
“方才皇上让太子万事不要操心,其实也是在行禁足令。这也算不得没有处置,废太子事关重大,没有确凿证据,皇上也不会轻易下达诏书。若要扳倒太子,还得从长计议。”叶香君轻声说道。
宁逸只是苦笑,若真要做到那个地步,父皇就算废了太子,也会对他心生忌惮。算来算去,说不定只是便宜了宁崇而已。
“眼下你要追查刺杀德妃的凶手,还是先想想如何推出两个替罪羊吧。”叶香君心里担忧,皇上的圣令在那,如果宁逸找不到凶手就得发放到边境去。他可不是太子,得不到那么多宽宥。
宁逸缓了缓神,淡道:“你出宫后,我会让小白暗中派人保护你,若无他事你就呆在侯府。太子胆敢将你从大理寺带走,说明他对你已留心,你这般出宫,他没准会对你定起杀意。”
叶香君盘旋在皇后与安贵妃之间,而在太子心里,她又是自己的人。以他那做事狠绝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是禁足了,但他手下的死士可禁不了半步。
“你就不问我,在太子东宫发生了什么?”叶香君心中狐疑。
宁逸转眸望着她,半是宠溺半是狡黠:“就凭太子那点能耐,我不信他能碰的了你一根头发。”
叶香君禁不住轻笑出声,他倒是对自己很了解。只是太子除了色欲之外,心中城府也不浅,他这么说是不想自己为难吧。
“等你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宁逸轻道,目光亦是柔和万千,“天大地大,可这天下间唯有你我彼此知心。”
叶香君脸色绯红,这人方才还是恼怒无比,这还不到片刻就开始细语温存。她的心是忽而悸动,略有一丝凌乱。二人在车内,谁也没有说话,直到驾车的宫人通报已到忠烈侯府。
“宫中事我自会筹谋,你且不必多想。”宁逸替她掀开帘子,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你的东西我会命人收好送回,少了什么也不会少凤眉将军的手记。”
闻言,叶香君的心弦仿佛又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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