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三三两两的大臣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见宁崇宁逸出来。登时是变了一张脸,彼此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便是抱拳拱手相护道别。
“主子,这帮老小子自散朝后就在这,说着家长里短的闲话,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谷青阳冷哼一声,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等见风使舵的文臣。
“这些不是太子的人就是墙头草,也是担心自己身上的官服罢了,不必太为难他们。”宁逸扫了他们一眼,冷哼摇头。侧目望向在他身侧稍远处的宁崇,目光是如鹰眸深邃。
“主子且先上马车吧,你那伤也不便再骑马了。”谷青阳看了一眼宁崇,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殿。
宁逸思虑片刻,点了点头。他背上的伤不算重,但也不算轻,若是策马颠簸,那伤口没准会裂开。
“那西域匕首当真是杀人利器,我不过让你弄出个伤口都如此难熬,若是真落在敌人手里,抹上一点毒,那就是在劫难逃了。”宁逸迈着松散似老人的步伐上了马车。
谷青阳不语,昨夜主子被伤后,立即让他传来冯家兄弟切磋,之后再让他用匕首划开他的背心。他当时是一万个不愿意出手,但主子千万勒令他也只能无奈下手。
他不明白为何主子要这么做,如今一看,真是令人后怕。
宁逸背心的伤不是鞭痕,而是匕首伤后的痕迹。昨夜宁崇将一截尖锋系在了鞭子上,这一挥之下便留下了刀痕。如果不是宁逸机敏利用冯家兄弟跟西域匕首应变,今日他便会因为被刺客袭杀又隐瞒不报,被宁崇冠一个欺君之罪!
谷青阳心中震惊之余,更是佩服主子的深谋思量。那鞭痕跟刀伤都是差不多的感觉,伤口不大便只有火辣辣的疼,但他却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若是让太医来草草上药,那今日主子也逃不脱所有指责。
马车内,宁逸冷眸深邃,目有所思。
谷青阳看到的只是其一,另外一层暗谋他却不知。昨夜赵长荣遇到刺杀,而同一天晚上如果他也遭遇不测,这期间难免会令人猜疑。北秦亲王与他这靖王同夜遭袭,这要是传出去那可不知要掀起多少波浪。
最关键的是,他也不是第一天,赵长荣在那宅子里也已享乐了几年光景。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是这个时候出事?这一切出现的契机,只因出现了一个人。
“平南王家果真是有备而来。”叶香君喃喃念道,抚摸着手里一本泛黄的册子,转而又道,“你看完了?”
宁逸苦笑摇了摇:“你不让我看,我怎会看呢。”
叶香君轻笑,狐疑望着他:“你就这么听话?”
宁逸不语,只是摇头,嘴角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笑。他被父皇宁崇怀疑就算了,怎的来了这衡云斋求清净,还要被怀疑。他将手中茶杯放下,侧目是望向了一边。
“我不过随口问问,你还使起性子来了,跟个小姑娘似的。”叶香君将册子收好,轻瞄淡笑的哄了他一句。
“赵长荣被刺,是我做的。”宁逸不等她发问,直截了当,“王家刚到京都,这时下手最能惹赵长荣的怀疑,若是等几天他就该怀疑是有人借刀杀人了。”
叶香君目色清冷,低声道:“你要利用赵长荣对付王家?”
“让他们狗咬狗,不好吗?”宁逸挑眉问道。
王家是太子一党,赵长荣对王安远又恨之入骨,轻而易举便可挑起两人之间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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