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色缓和了些:“儿臣谨记母后所言,只是母后,昨夜在殿上为何不让儿臣辩驳。不说别的,就说那去长秋宫护救的禁军。除钱孟外,明明还有一支禁军,难道不能是他图谋德妃吗?”
皇后目中是闪过一点失望,自己这个儿子一到逆境便什么都拎不清了:“那统领是皇上钦点,出身并非名门望族。他在宫中不与任何大臣交好,与后宫妃子更是无关。德妃死不死于他而言都没有好处,你若说他有嫌疑便是急于脱罪,更让你父皇心疑。”
太子心中诧异之余是松了口气,好在他没将那话说出来:“在殿上我见宁崇宁逸二人一唱一和,心中便急着反驳,竟没想到这背后的牵连。还是母后想得周到,是儿臣失策了。”
皇后牵过太子的手,劝慰道:“心浮气躁者难成大事,记住母后一句话。即便是父皇废了你,你也休要恼怒,只要留着一条命在,不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太子目色坚定起来,点了点头:“母后说的事,宁崇宁逸那两个贱人便是苟延残喘到今日。他们能忍受的,我也能忍!如今他们不过小人得志,终有一天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皇后见他怒意难平,也不多加劝慰。只要他不做出格的事,她便有机会在皇上那边周旋:“衮州郑家见宁崇得势,必会心有波澜。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借口入宫。母后已命人私下快马传书于太常,只等王家一到,他郑家也掀不起风浪。”
太子双目是放出了一点光,沉声道:“野狗哪能雄鹰面前放肆,郑家想借机来京示好,我们王家绝不会让他得意。郑家祖上有功,但子孙这联手贪污早将清名尽毁。太常王家才真正安分守己,他郑家入京不但自讨没趣,还会让父皇心生芥蒂。”
一个是曾举家舞弊,滥用职权的郑家。一个则是稳居外州多年,不惊风雨顺应君心的皇亲。这两家人立在皇上跟前,孰优孰劣那是一眼便知。
如果宁崇得嫡,那郑家便是死灰复燃,当年之事极有可能会重演。而那时郑家有太子做保,很多事都可瞒天过海,对民生的祸害还不知多少。只要皇上心有隐患,郑家跟宁崇便讨不着好。
只要宁崇失宠,那所有的权又将落回太子手里。
“若要他们入京,得再巧立名目才是。”皇后嗓音细沉,带着一丝寒意,“只要有个由头,那犹豫不决的郑家绝对会像见了荤腥的苍蝇,急不可待的往上扑!”
太子心中暗喜,轻道:“母后是有谋算了?”
皇后张了张口又欲言又止,只扫了一眼那一地狼藉:“你且将你这东宫收拾干净,太师太傅来时休要再赶人家走。这水到渠成的事,你且等着就是。”
太子稳居东宫多年,靠得就是母后圣宠不衰,她的心机手段没有人比他看得更清楚。听见这么说也是不追问,连连点头称是。想到郑家立即倒霉,他便难以掩饰的窃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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