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宁崇收服了太子党羽,他可以说是占尽上风。除了太子之外他便为长,立嫡还是立长,全看百官拥护跟父皇心意。
宁逸眸光轻闪,他多年来未曾放弃过调查母妃死因。还曾因为朝堂政事顶撞父皇,这两桩事在父皇心中都是一根刺,再者父皇还将叶侯的户部归在他名下,可见对他是没有半分青睐。
“扳倒了一座山,还有一座山。好在父皇眼下只有三个成年皇子,不然我还不知要费多少心思。”他无奈苦笑。
叶香君冷笑,目中微有寒意:“平王也算是山?”
宁逸心中微动,轻道:“德妃说是罪妃,但郑家外戚所谋之事并无证据证明与她有关,她是自称戴罪之身。可以说她是以退为进,保了二哥一条命。有这样的母妃在,二哥绝不会多年跟她没有牵连。他知道什么人可以利用,哪怕这人是他的母妃!”
当年德妃诞下皇嗣后郑家就出了事,她自称罪妃将皇嗣移居别宫交由其他妃嫔。这是未免皇上将对郑家的怨恨,迁怒在这刚出生的皇子上。只要宁崇在远离德妃的地方长大成人,那他们之间便不会有感情,对皇上来说宁崇就是他的皇子,跟郑家无关。
要不是如此,宁崇绝封不了亲王,也不可能被皇上分有两部用来制衡太子。长秋宫遇刺时,德妃还故意说平王不曾常来,故意要表现疏离。要不是那一盆碳火,谁也不能说他们之间有来往。
“郑家当年因做了衮州地头蛇,肆意妄为被揭发。举家子侄是几乎覆灭,家主郑成大义灭亲,将子侄绑缚上殿请罪。皇上念在郑家祖上有功,这才网开一面让郑成继续做着衮州刺史。”叶香君轻道,“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平王这一朝得势,衮州那边只怕也要蠢蠢欲动了。”
宁逸来了兴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喜欢看叶香君运筹帷幄,步步为营。这设好陷阱等着猎物踏入的感觉,似乎比冲锋陷阵以勇武取胜的方式要令人快意。
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衮州郑家安分多年,除了每年入宫朝觐之外是没有踏入京都半步。太子哥哥的眼线盯梢多年也没有抓住他们一点把柄,要想折了郑家可不容易。”宁逸多年来对郑家也没有放松,那地头蛇有时就是杀人的毒蝎,冷不防便可要你的命。
万通当铺眼线遍布天下,但也没能拿住郑家一点错处。可见他们这么多年确实没有跟德妃母子联系,安分守己的做着刺史官。对那些被罚流放的子侄亲属们,也没有擅用职权为其谋算。
“既他们如此谨慎,那便给他们寻个错处便是了。”叶香君翻开一页书,只见上面正好现出四个字,无中生有。
宁逸目光露出笑意,轻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正好也在想着要如何无事生非,隔岸观火。”
叶香君将那书合上,抬眸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只怕轮不到你我去筹谋,有人早已在动心思了。这一回,我们只需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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