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走后,几位统领是看出宁崇落败,正在窘迫当中。登时也不自讨没趣,纷说有要务要打理,各个是策马四散而去。
冷风轻起,带起一阵马场尘土,打在宁崇脸上是叫他看起来更狼狈了几分。一炷香前还热热闹闹的马场,瞬间是变得空空荡荡,寂寥无声。
宁崇咬牙不语,面色冷硬,一腔怒火是无从发泄,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平王爷,奴才方才拾到一物觉得甚是奇怪,您看?”一名贴身侍从是迎上来,单膝跪地,手中是托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宁崇本是心烦意乱,只瞥了那东西一眼,但这一看之后是又立马回过神来,盯着那东西惊问道:“你在哪里拾到的这东西?”
那侍从目光闪动,压低了嗓音:“就在马场上,王爷与靖王切磋时,这东西从靖王袖中脱落而出,奴才见此物有些稀奇便将它拾起来了。”
宁崇眯了眯眼,见那黑乎乎的东西赫然就是一枚蜡丸。通常只有传送机密消息的时候,才会用上如此隐秘的方法。他拾起那蜡丸,触手只觉圆润无比,可见是经过精心打磨的。
他目光一紧,沉声道:“回宫!”
策马扬鞭,一行人是浩浩荡荡在宫中吃品。为首一人唇角还挂着一抹得意的笑,似是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前一刻还是灰头土脸,兵败如狗,这一刻捡到便宜又是高兴得如闹事里偷了别人花葱的妇人。”谷青阳立于马上,望着那一群浩浩荡荡的人,语气中甚是不屑。
宁逸静静瞧着,冷道:“二哥自幼不在德妃身侧,被养在别妃宫中,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巧言令色。这假面装久了,世人便都以为他文武全才,心胸宽阔,殊不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谷青阳冷哼一声,道:“他瞒得了天下人,却绝瞒不了主子。这一副假面孔,总有一天将他撕下来!”
宁逸深吸了一口气,不禁一笑道:“撕下来做什么,若不是他这多疑而又小气的性子,我们这一计还成不了呢。”
谷青阳亦是勾起笑意,点了点头,但倏而又是沉重起来。他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话语是堵在嗓子眼,犹豫不安。
“连几个禁军统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来这皇宫中比我想的要冷漠渗人。”宁逸喃喃念道,他是被父皇以历练的名义下放至民间,并没有多余的苛责之语。
但在这些禁军统领心中,他早已不是亲王之尊,只是个被下放冷落的皇子,就跟那被打入冷宫的妃嫔无异。武将如此,那更会见风使舵的文臣就更不必说。
“这一步,我非走不可。在这深宫之中,从来就不存在兵不血刃!”宁逸目光迸射出一抹冷意,望着那消失在远处的人马,勒转马头,潇洒而去。
衡云斋内,彩云一如既往的回复着内阁中发生的事。
叶香君听罢只是淡笑,爹果然还和以往一样,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他是谁也不讨好,谁也不巴结,但又置身于文臣武官之中,不冷不热。
爹的能力虽平庸不堪,但这圆滑的心机在多年冷眼中是磨炼得炉火纯青。户部尚书之位他算是坐稳了,只要宁逸有了夺嫡的上风之势,他绝会没有半点犹豫,定会倒戈相助。
如此,户部吏部算是都在宁逸手里,接下来宫中也是时候要掀起一场风浪了。
叶香君目光深远,凝望着远方一处,那是宁崇所处的宫殿。她双眸越来越冷,越来越深邃,如地狱修罗的凝视,要将那一处众人通通打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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